“若是有，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只要你收手，我不予追究；若是没有，那就最好了。”

“你错了，若是没有，那便是大大的不好了。”沉昙笑盈盈地说。

“……”迦音抬头，睁开一双血眸，直勾勾地盯着沉昙。

“呵，不要这么看着我。上一次逢魔之时几乎把当世绝大部分的顶尖术师送到了阴间转生去了，术师自此人才凋零，那么现在有这个能力的人，还有几个？”沉昙高深莫测地说，“炼尸一技在驭鬼术中也是少有人会的，除了我……只怕会的人不超过三个。”

“……”迦音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看来你也猜到了的样子，其实只要不是得罪他本人，为了一具僵尸他不会小气到要跟你翻脸。”沉昙呵呵笑着，说道，“况且你现在好歹是国师，有保护长安的责任，谁让你那会儿竟然被先皇忽悠了呢，这会儿麻烦了吧，国师可不好当。”

“自然不如沉潭国师。”迦音冷冷地说。

“哎，萧朝一亡，我也就自由了，迦音大人还是早作打算，传位给后人吧。我看徐云鉴就不错。”

“其他人是有心无力，独独他一人是有力无心，再好的天赋，没有这份心都不能胜任。”迦音淡淡地说，半是惋惜半是无奈。

“呵，无心么？只怕他不得不有心一下了，只要那个惹事精还在。”

“刘郁？”

“嗯哼，迦音还记得他吧，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呢，转眼就这么大了。”沉昙笑了笑，“这么个宝贝，君上居然舍得放他回中原。”

“……他已经左右不了，毁掉他，或者放了他，他已经别无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