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还不知公子姓名。”少女说。
“在下姓徐,名云鉴,字子非。”
“奴家叫陶桃。”少女低头小声说,“啊,天色晚了,我得回去了。公子若再来白马寺,请务必要来这里看看。”少女说完,小跑着进了林子,隐没在一棵一人多高的桃花树中。
一阵风吹来,桃树落下了些许花瓣,吹拂在子非的脸颊上,微痒。子非微笑,这是一个善良而纯真的桃魅。希望她有幸可以修成正果。
天色已昏,子非用分水避水之术取出了寒潭底的酒坛,抱着它回到了白马寺的厢房,却发现子苍并不在。
大概是去哪儿闲晃了吧,他也不在意。眼见快用晚膳了人却还没有回来,子非不禁有些担心,推开门欲去寻他。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湿淋淋的影子,哀怨地说:“子非——”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跳河条上瘾了么?”子非不悦地皱眉,冷声问。
“我明明在寒潭里埋了一坛‘春日宴’,好不容易等了快五年想去取回来,却发现不见了,不知被哪个小贼偷了去,我可怜的酒啊~~~~”子苍绕过子非想回屋更衣,却发现正摆在桌上的酒坛,顿时暴怒:“徐云鉴,你这个无耻小贼!!!”
“诶,那个是陶桃送我的,就是中午我们见过的那个小姑娘。”子非慌不择言地解释,没想到子苍的怒火更甚。
“好你个徐云鉴,竟然还敢说不认识她!枉我取酒时还想和你一起喝,你,你跳河去吧!”子苍大怒,一甩衣袖冲进了大门,反手一关将子非关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