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惦记着酒窖里那几坛酒吧。”子非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某人。
“还有子非的手艺。我向来觉得‘君子远庖厨’是毫无道理的,肯定是那人没尝过你的手艺。”子苍脱了外衣,靠近炭火取暖,一边大力奉承衣食父母。
子非哼了一声,面无表情,但见他洗手作羹汤去了,可见他内心还是很受用子苍这一套的,不然这饭也不会一蹭多年了……
“子非,酒呢?”子苍一边垂涎着色香味俱全的大餐,一边还心心念念着子非家那几坛“沉香”。沉香其实也是子苍从西域商人那买的,送了几坛给子非,作为自己常去蹭饭的补贴。至于他自己那几坛,早已见底,只好又来这里蹭……
“蹭饭的人无权抱怨。”子非无视某人的请求,夹起一块豆腐说。
“云鉴~~~~”子苍开始直呼某人的名以示亲密,“不要吝啬嘛,今天夜色如此之好,不喝一杯多可惜。”
“我不觉得这与夜色有什么关系。”子非斜了他一眼,却还是起身去酒窖取了酒。
子苍得意的抿着嘴笑,嘴角微微上扬。云鉴就是这么嘴硬心软,平日里见他冷着脸进出钦天监,都快和里头那帮天天观星算天的老古董一样了。还是鸿胪寺好啊,每天都有邦外之人来往,总能听到些闻所未闻的奇闻异事。子苍曾住在西域,对那边的语言略有研究,这才在鸿胪寺负责接待外宾。
“来,子非,给你满上。”子苍倾斜酒壶,给子非斟满酒,小指触及子非冰凉的手,不觉轻颤。
“好冷。”子苍不禁低声喃喃道。
“外面是有些冷,没披大衣就出去了。”子非不以为意,淡淡地回应。
子苍拉过他的手,轻轻呵气,一边说:“你的手那么好看,应该好好保养才是。”也不想想谁每天给他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