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一路每一个夜晚他都在默默垂泪,此刻却忍不住仍想落泪……
“兄台好像有心事。”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素猛地抬头,却见一个器宇不凡的锦衣公子微微拢着眉,神情关切,眼中有隐隐的担忧。
“嗯……家门不幸,故哀。”秦素不知为什么对着一个陌生人脱口而出。
“兄台还请节哀顺变。”那个人轻声说道。
“谢谢。”秦素强颜欢笑道。
“少爷……”一个侍从样的人飞快走到那个人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神情好似有什么急事。
“知道了。”那人微微皱着眉,点头应道。
“在下李骐,不知兄台名讳。”那个人一拱手说道。
“在下……徐清书。”秦素的话在肠子里转了半圈才吐了出来。如今他已经不能自如结交朋友,他必须隐姓埋名。想了想还是从了母姓,将名字隐在了化名中。名字倒也不是一时间想起来的,他在游学时的确认识一个叫徐清书的人,那时还觉得两人名字相似很有缘分,可惜那个人命薄,没多久就一场大病去世了,他没有亲人,还是秦素为他处理丧事。
“清书?好名字。”李骐笑着再拱了拱手。
“少爷!”一旁的侍从似乎很急,就差没跺脚了。
“在下还有要事,有缘再见了。”李骐抱歉一笑,飞快地带着侍从离开了。
再后来的几天里,秦素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船很快到了长安附近,下了船改乘马车,不日便到了长安。
站在长安城下,秦素的眼前模糊了。到了最后,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