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们浑然不在意他的死活,粗暴地进出他的身体,只有疼极了的时候,少年才是轻轻哼一声,声音嘶哑得不像活人。
“这什么人啊?”新来狱卒问道。
“听说是个辽国派来的探子,啧,倒是细皮嫩肉的,玩起来够劲。”狱卒的脸上也露出淫猥的笑容。
“你,把他拖到单间去吧,万一弄死了就没法拷问了。”
被支使的新狱卒点点头,打开牢房驱散了囚犯,兽欲得不到满足的囚犯嘟囔着骂了几句,恋恋不舍地从少年的身上离开。
少年的眼睛空空荡荡的,像是死去多时了,狱卒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于是定下心来,把人拖了出去,关进了单间的牢房。
少年身上的囚衣早就被撕碎了,赤裸的身体上满是伤痕,他抖动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声音轻得根本听不到。
新来的狱卒看着有些不忍,拿了件囚服盖在他身上,还蹲下身凑近他,想听清他说什么。
我不是探子,不是,不是……
少年嘴里反反复复重复着这一句,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吞过烧炭一般。
新来的狱卒叹了口气,不管他是不是探子,进了这里就是屈打成招的命——如果他还有命熬到上刑场的话。
狱卒收起这些无聊的同情心,关上了牢房的门。
他被关进牢房两天了。
那个人没有来。
他一直在等他,一直在等。
等他查明真相,等他明白他是冤枉的。
可是……
少年僵硬的脸上露出凄凉自嘲的笑容。
他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