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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越一挑眉——这个小动作真是该死的性感——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锅子里烧焦的味道让他想起被自己遗忘的煎蛋,只得匆忙地拯救它。

“这个你吃,你就爱吃熟透的。”肖以鸣幸灾乐祸地说,一溜烟地就逃出了厨房。

关上洗手间的门,肖以鸣看着镜子里面红耳赤的自己,恨铁不成钢地龇牙。他怎么可以败在这种程度的调戏下?!只是一个吻而已,一个吻而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亲到了。

拿冷水再洗了把脸,使劲把脸上的红晕冲掉,耳朵上的热度还没退却,平时看不到也就算了,可是一照镜子才发现,耳垂已经红得可以直接去打耳洞了,保准一点都不疼!

低头的时候再度瞄到了樊越的牙膏和牙刷,肖以鸣权衡了一下现在拿他的牙刷去刷马桶的可行性,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樊越在门外敲门:“该吃饭了。”

肖以鸣咕噜咕噜地漱口,使劲蹭着嘴唇,想把黏在上面的樊越的气味蹭掉,可是蹭得嘴唇都痛了还是无法抹掉那种感觉。他挫败地随手抹了一把脸,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樊越在门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在看到他蹭得通红的嘴唇之后不由黯然地问道:“我的吻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啊?不,不是……只是……”肖以鸣乱糟糟地解释着,越解释越慌乱。

樊越没有再说什么,落寞地回到桌边,用筷子夹起焦糊糊荷包蛋蘸酱油。

肖以鸣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

会讨厌吗?真的是讨厌吗?肖以鸣咬着嘴唇问自己。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虽然会觉得慌乱无措,可是那种感觉绝对不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