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简单粗暴的家伙,樊越默默想。
两人沿着黑暗狭窄的走廊一路往里面走,樊越走了几步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义正言辞地对肖以鸣说:“别胡思乱想,我可不想走几步就发现眼前站了个哥斯拉。”
走廊深处传来了怪兽隐隐约约的咆哮声,肖以鸣干笑了两声,苦着脸惭愧地说道:“其实黑暗的环境总让人觉得毛毛的,别说你不怕?”
“好吧好吧,我怕了。”樊越敷衍地说着,一手却拉住了肖以鸣的手。
迟钝的触觉其实感觉不到什么“火热、有力”之类的词汇,只是有个人站在身边的时候,黑暗的甬道似乎不再那么深不可测了。
肖以鸣感慨地说道:“其实你拉我手的时候我有点紧张,又有点遗憾,这种时候能安慰一个死宅的应该是个软妹的柔荑啊,可是……哎。”
樊越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早该习惯这家伙的不靠谱了,他竟然期待过这家伙的前半句话,简直是愚不可及。
也许是周围的黑暗让内心的情绪变得比以往更清晰,樊越握着肖以鸣的手紧了紧,遗憾的是梦境里的触觉迟钝到了实在难以感触的地步,另一人对收紧的握力一无所知。
眼前的黑暗似乎是无穷无尽的,肖以鸣在忍受了漫长的沉默后终于忍不住开始找他说话。
“你觉得前面会有什么?”他问道。
“这应该是问你吧。”樊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