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变浮桥,水兵骑战马。”蒙哥苦笑道:“真没想到宋营里还有如此变通之材,那周珏平时也看不出什麽长处来,没想到倒也是个人材。现在重庆可说是固若金汤,台州又久攻不下,看来只有撤兵一途了。”
忽必烈眼瞳一收缩,心里暗想,能想出如此计策的恐怕只有方停君。他好不容易搏得了一个上战场的机会,却被方停君搅了,不由闷闷不乐回了自己的帐营,翻出他的画像,对着那个灵动的少年画像,不知是爱好还是恨好。气闷了半天,突然提起笔,在少年的脚下添了一付镣铐,画完了心情又好起来,对着图哈哈大笑。
帐帘一掀郝经走了进来,他道:“王爷,您一位客人。”
忽必烈见郝经一脸诡异,皱了下眉道:“谁?”
“他……说是南宋当今太子赵祺的门客夏贵。”
“夏贵?”忽必烈诧异地道:“他不是南宋水军的招讨使,现如今应该在重庆督战才对。双方交战在即,他送上门来,我若抓了他胜之不武,我若接见他,岂不图增口舌。”
“当今南宋理宗多病,已时日无多,太子登基在即,王爷还是见上一见。”郝经小声劝道。
忽必烈站起来在帐营里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道:“宣!”
很快,郝经就带着一个穿灰衣,面白无须,看似养尊处优的男人进来。
“夏贵拜见忽必烈王爷。”夏贵跪下毕恭毕敬给忽必烈磕了个头,旁边的郝经见了不由微微皱眉。
忽必烈却像突然来了兴致,微笑着说了请起,然後在案几後坐了下来,笑问:“夏大人不在重庆城备战,为什麽兴致这麽好到我这里来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