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打湿了他的发丝,前额,终於在他的长睫上汇成了一滴晶莹的水珠,就在那一滴水珠在他眼前坠落的一刻,那八个人中的一人吼道:“上!”
看来,等着这个时机的人并不是他。
“一,二,三……”就在八个人围攻他的那刻起,白衣青年开始数起数字,他每报一个数字,都是这八个人与他的一次交锋。
“十七,十八……二十。”青年就在他的唇间吐出二十这个数字之际,他手中的长剑也幻化出的一片剑影,那蒙人手中的八柄长剑也随即脱手而去,丁零当啷落了一地。
“有进步,比上一月又多挡了二招。”白衣青年温和的鼓励道。
地上八个蒙古军士却是面色一片灰白,视线纷纷越过白衣青年,去看他身後的凉亭。亭子里有一个蓝衣乌眉长目的青年正在品茶,他动作悠闲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道:“二十招吗,那就下去领二十军棍吧。”
白衣青年皱了皱眉,八个军士倒似乎松了口气,躬身而去。
蓝衣青年也站起穿过长廊往後院走去,白衣青年轻轻一跃落在了他的後面,轻声叹道:“忽必烈,你这又是何必,你布的这个阵就算可以困得住我,也未必能困得住方停君。”
他的话让蓝衣青年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半回头对着身後的人悠然地笑道:“你错了,我一定能困住他,即便你不肯帮忙。忆之,我们走着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书房走去。
薛忆之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忽必烈一踏进书房,视线微微下垂,地上趴着一个圆胖的男人。他一见忽必烈的身影就吓得瑟瑟发抖,整个身子俯得更低了。
“想清楚了吗,周玉庭。”忽必烈微笑着坐下来,把玩着手里的玉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