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话阴阳怪气的何达,春风嗔怪地说道:“你都沒看到是谁,就能未卜先知了,就算真是鸿雁姑娘,那也可能是她的家人來道谢的。”
何达像是看个怪物似的瞧着春风,上下巡视一番,才摇头叹息道:“你可真是傻的天真啊,都这时候了,还以为敌人是小白兔呐,既然你还认为你的想法才是对的,那咱们就坐等观戏吧。”
无奈地笑了下,春风也不知道为什么何达会对两个人的结局会这般悲观,但是不管怎样,她对殷赫的心是不会变的,就算别人都不相信他,自己也要站在他这边站在树林外,春风翘首以盼着,双手紧握,不时左右徘徊,清风拂过她的面颊,吹起她的青丝,慢慢的也模糊了她的视线遥看着对面驾车的男子,春风不由露出一丝浅笑,向前走出几步,心想着,总算等到他了殷赫也瞧见了春风,不安了许久的心终于平稳下來,似乎看着她,便能得到一种宁静,好像漂泊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他很希望这一刻能静止,让他好好地看看春风,因为他知道,即将有一场暴风骤雨要面对,而结局,他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春风,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二人的距离越來越近,春风不由向前跑了出去,冲到马车旁,仰头笑看着殷赫,温柔地说道:“怎么才回來。”
“殷大哥,咱们已经到了吗。”还未等殷赫说话,发现车子停下來的鸿雁便先探出了头,在瞧见外面站的是春风时,不由愣了下,随即有些歉然地笑了笑,说道,“原來是春风姐姐啊。”
听到鸿雁的话,车内的吴念玢离开大力掀开布帘,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春风,不屑地说道:“老夫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原來就是个普通丫头而已,殷赫,你这到底是什么眼光,放着我的女儿不喜欢,却喜欢个粗鄙的丫头。”
“哎呀爹,你怎么这么说啊,殷大哥与春风姐姐是真心相爱,两情相悦的,而且很多事情是不能用道理解释清楚的。”鸿雁劝着发怒的父亲,同时看着春风抱歉地说道,“春风姐你千万不要生气,我爹爹就是这直脾气,但是绝无恶意的。”
“都将人贬低到这地步了,还说沒有恶意,不知道鸿雁姑娘眼中,到底还有沒有是非之分呢。”何达慢悠悠地从后面走过來,双手插入袖筒中,眼中满是戏谑的意味,但是语气却咄咄逼人被何达的话说的脸色发红,鸿雁看向殷赫,委委屈屈地说道:“殷大哥,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的,春风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到目前为止,殷赫还沒有开口说出一句话,而现在他的态度如何事关重要,所以众人都将目光投放在他身上,而殷赫却在这关口沉默起來,只是伸手将春风拉到身侧,坐在他身边,一同驾车与前面的众人回合虽然殷赫什么都沒说,但是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这让春风露出一丝笑容,同时也让身后的吴家人恼羞成怒殷赫刚要驱车离开,何达手脚轻快地也蹦了上去,坐在殷赫身边的另一侧,看着他笑嘻嘻地说道:“别那么小气嘛,我只是借你车坐一下,省得还要走回去,多累呀,再说我帮你照顾春风这么多天,借你车坐一坐也是无可厚非嘛。”说着,何达还晃悠着自己的双腿,一副“我就是无赖你能奈我何”的模样懒得再理会何达,殷赫一手握着春风,另一手则执起缰绳,驾马前行看着二人相握的手,吴念玢愤恨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道德败坏之举,真是不知羞耻。”
“爹,你和这些人计较什么,我倒是觉得很正常,因为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吴鸿涛挑衅地说道,“您看百里岚水性杨花,到哪里都要勾引男人,她的奴婢还能好到哪去吗,我看殷大哥也是被她的媚术勾去了魂,才会看不清实情吧。”
吴鸿涛这话说的很难听,春风就算忍着那些攻击自己的话,但是她却不能任由这些人毁了娘娘的名声,当下,春风便要回身与他们理论,可是旁边的何达却手臂支撑着下颚,侧身看着后面的那对父子,懒洋洋地说道:“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又碍着你们什么了,在那边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儿啊,而且吴老爷你是最沒资格说这些话的人,你做的事情可比春风他们二人更道德败坏,不然哪來你的一双儿女啊,现在还有立场教训别人,真是笑死人了。”
“你……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指责老夫”
“我呢,就是届草民,别的不会,就是能分清是非。”何达已有所指地看了眼殷赫,而后跳下马车看着面前的一大队商队,吴念玢似乎有些吃惊,再看那些人对何达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不由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继而也就沒有了刚刚的两看相厌,开始沉默不语,暗暗观察着他瞧着这里风景还不错,何达端着臂膀,说道:“你们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已经让旁人都回避了,不会外人偷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