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真是麻烦。”将那如意扔到一边,百里岚又捡起一串珍珠项链,放在自己身上比划着,说道,“好吧,既然你们不想要,那就将这些东西都收起來。”
“是。”
见这位喜怒不定的主子总算改变了主意,众人都纷纷松了口气,站起身,该伺候的伺候,该收拾的收拾活动下自己的腰肢,百里岚状似不经意间问道:“对了,你们知道少门主在哪里修炼吗。”
“在棕树林后面的小竹屋里面。”
“住口。”
一个小婢女刚口快说出來,便被刚刚那个年长婢女给喝止住了,那婢女说完之后,就发现百里岚正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然后忙跪在百里岚面前,恳切说道:“少夫人,奴婢们都是想衷心跟在您身边的,所以有些话,就算是奴婢沒了分寸,也要斗胆进言。”
觉得这个婢女有点意思,百里岚歪头笑道:“那你就说说吧。”
“是。”缓缓抬起头,女婢看着百里岚,言语清楚地说道,“少夫人,在唐门,女人的职责就是传宗接代,相夫教子,万万不可去触碰毒术,这规矩是从老祖宗的时候传下來的,沒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代代的去遵守,少夫人也是见过珊珊小姐的吧,不知道您有沒有发现,她与旁人有何不同。”
百里岚的确看出唐珊珊有些异常,但是要说出哪里不一样,又会觉得这姑娘只不过心大了些,沒那么多心眼儿而已感觉到百里岚的怀疑,女婢又继续说道:“您一定觉得,珊珊小姐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对吧,那是因为珊珊小姐酷爱毒术,偷偷修炼,便造成今日这不疯不魔的样子了,大夫也來瞧过,但是一切都正常,身体上沒有任何病痛,对此唯一的解释就是女子不可接触毒术,唐门一切的武学宗术,都不能接触,否则就会如同珊珊小姐一样,奴婢斗胆请求少夫人不要因为好奇,就将自己的幸福都搭赔进去。”说完,女婢深深埋着头,向百里岚行叩拜之礼手指支撑着自己的下颚,百里岚看着那婢女梳得一丝不乱的发髻,幽幽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锦善。”
“锦善……从今天开始,你便跟着我身边伺候着吧。”
“……是。”
在一众婢女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中,百里岚扶起了锦善,目光温柔且和煦,沒有了往日里的犀利,就像是一抹温暖的春风,吹拂进人的心田看着这样的目光,锦善有了一瞬的闪躲,但随即,便是她坚毅而果决的目光,迎上了百里岚婚宴过后,各方宾客便准备打道回府,各回各家了,但是南宫井辰还是借口身体不适,在唐门中多呆了一日,不明白内情的人,或许以为兰陵王水土不服,病倒了;知晓一点内情的,会觉得兰陵王与唐门密谋,打算结成同盟,共同推翻北宁皇不过,何澈却很清楚自己的主子,之所以会厚着脸皮留下來,与身体无关,与权势无关,只是为了那个与王妃神似的女人而已那可是人家刚娶回來的媳妇,王爷就这么打上主意了,这若是被唐门的人知晓,别说合作,肯定以后各种追杀兰陵王府的人为这,何澈好说歹说,希望能劝服王爷放弃这个可怕的念头,可是兰陵王就像是吃了秤砣一般,一点回心转意的意思都沒有瞧兰陵王如此坚定的模样,何澈唯有舍命奉陪了只是,就算借着身子不适的原因留下,又能有多少机会碰到少主夫人呢,人家新婚燕尔,定然是与少主你侬我侬,不然也会留在院子里,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毕竟天下间,沒几个人像王妃那样,刚成亲就敢说走就走,一点避讳都沒有看出何澈沒精打采的,南宫井辰咳嗽两声,问道:“咳咳,怎么,你觉得本王是在做傻事吗。”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心疼王爷而已,王妃走的利索,却留您在这世间吃苦受罪,这不公平。”
“呵,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公平的事,那日我沒能将岚儿救上來,难道对她就公平吗。”
“可王爷您是……”
南宫井辰闭着眸,向后摆了摆手,似乎有些疲惫地说道:“好了,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就在主仆二人僵持之际,一名劲装护卫走到南宫井辰身边,低声禀告道:“回王爷,少主夫人与老门主等人吃过早饭,便回了房间,现在正带着人在花园里遛弯晒太阳。”
听过那消息之后,南宫井辰的面色中有了一丝期待,但这样的期待却让看到的人感到绝望,因为这种期待是不期望回报的,或许连南宫井辰自己都知道,自己就是活在画中的世界,终究有一日,这画会灭,梦会醒,到时候,自己会如何又咳嗽了两声,南宫井辰语气轻弱地说道:“走吧,就算是假象,本王也要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