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厮齐声应答,而后一左一右,架着夙亦翎半拖半拽地离开了待夙亦翎不甘地离开之后,百里岚从屏风之后走出,冷声说道:“哼,果然诈出点东西來。”
“只是得到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啊。”南宫井辰将那沾了血迹的帕子扔到地上,皱眉说道,“梁若雪怎么会死了呢,照理说,回到京城之后,药效应该消失,她就恢复正常了,怎么可能会失足掉下河里。”
“那还不简单,因为有人要她死。”
南宫井辰双眉微皱,说道:“你的意思是,梁美人杀了梁若雪,不能吧,梁若雪怎么说也是她的妹妹,应该不能手刃亲者。”
百里岚冷哼了一声,说道:“都说无毒不丈夫,女子狠起來,也不遑多让,再说,从梁美人将她妹妹远嫁到兰陵就能看出,梁美人野心不小,同时也够狠心,既然与兰陵攀附无望,而梁美人又察觉出北宁皇对兰陵已经动了心思,自然要借成为弃子的妹妹一用,与兰陵彻底决裂,从而成为她寻找下一任归附者的筹码。”
顺着百里岚所说,南宫井辰摩挲着下巴说道:“这女人的心可真够狠的,可是北宁皇也不傻,就会心甘情愿地被那个女人利用。”
“这是双方互利的事,北宁皇为何要拒绝。”百里岚冷笑着说道,“北宁皇分一明一暗两条路子來攻击兰陵,而梁若雪之死,就是那条明路,估计用不了多久,北宁皇就会借着调查梁若雪的死因,将我宣进宫,若你同意的话,我就是控制你的筹码,若你不同意,就是公然违抗皇命,北宁皇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派兵攻打兰陵,擒拿你这个反叛者。”
“唔,如果北宁皇真这样做,那的确很难处理呢。”
“那有何难,北宁皇会找借口,我们也可以效法之,就将当年老王妃之死公布出來,借此机会发难,将北宁皇一军,届时,兰陵就可以联合天下有德之士,打着除昏君的挥军北上。”
按着百里岚所说,南宫井辰思忖了半晌,面色哀戚地说道:“母妃已经去世多年,真不想因此而叨扰她老人家,难道,我们就沒有别的办法了吗。”
百里岚冷笑一声,蔑然说道:“你娘亲死的时候,北宁皇可管过用什么手段侵害她吗,而且你现在是要报仇,又不是去施救恩,还顾虑这些,真是可笑,如果你真善良的话,那此事就忍下去好了,或者乖乖地将兰陵双手奉上,更是皆大欢喜。”
见百里岚动了怒,南宫井辰忙拍着她的肩膀,讨好地笑道:“咱们现在不是在商讨,看是否有更好的方法与北宁皇周旋嘛,又不是要打退堂鼓,岚儿莫要生气。”
“报仇是你自己的事,我生气做什么。”抖掉南宫井辰的手掌,百里岚双手环胸,冷漠说道,“麻烦请你记住,你是要去报仇的,敌人的死亡才是你的胜利,而你的仁慈,只能害死你自己和你身边的人。”
话刚刚说完,百里岚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站在原处动弹不得,南宫井辰发现百里岚的异样,连忙滑动轮椅过去,扶着她的手臂,惊恐地问道:“岚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百里岚皱眉摇了摇头,勉强睁开眼睛,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沒事,可能这几日休息不好,有些头晕。”
闻言,南宫井辰自责地说道:“都是我不好,这段时间都沒有好好照顾你,还要你为我操劳奔波,我先送你回房间休息,然后再命何澈给你找大夫來。”
百里岚摇了摇手,轻缓了几口气之后,双目亮,说道:“都是些小毛病,休息一晚就沒事了,不必找大夫,倒是你,要加强恢复训练,赶在起事之前重新站起來,以振军心,知道吗。”
见百里岚一副疲惫的模样,还是在为自己操劳,南宫井辰觉得异常心疼,同时心,定然要让百里岚享受世间最尊宠的荣耀正如百里岚预想的那般,沒过十日,就从京城发來消息,声称要调查梁若雪之死,命百里岚前往京城,配合调查因为之前就从夙亦翎那里收到消息,所以兰陵王府并沒有乱了阵脚,而是借口百里岚大病未愈,暂时不能长途跋涉,并恳请北宁皇派來特使,來兰陵调查案件得知此消息,北宁皇大怒,但因为百里岚确实曾身患瘟疫,身体虚弱,让北宁皇无计可施,为获得一个好名声,北宁皇只得命夙亦翎继续留在兰陵,查找梁若雪在北宁“遇害”的证据这段时间,夙亦翎在北宁的日子真可谓是生不如死,每天都被两个小厮半拖半拽地游走在兰陵的大街小巷,强迫性观光,并不定时消费,每日累得半死不说,还不能拒绝,因为只要夙亦翎表露出寡然的神色,两个小厮就会禀告到南宫井辰那里,然后观光事件就演变为政治敌对问題,让夙亦翎哭笑不得,心想反正每日无事,仔细观察下兰陵的地理位置也好,以便他日攻取兰陵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