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夙亦翎被禁足的消息之后,夙亦皓不日就赶回京城,面见皇上,请其收回成命。但皇上对夙亦皓闭门不见,任其在门外苦苦哀求,也丝毫不动。众臣见皓王爷手足情深,即便代价是惹怒皇上,也在所不辞,不由为其义举感动。更有大臣提议,解除对翎王爷禁足,毕竟当年的秋大人一案,翎王爷知之甚少,不该成为此次事件的承担者,即便翎王爷有错,但对于一个王爷来说,禁足这样的罪责已经足够。
经过众人不懈的劝说,皇上终于松了口,决定解除夙亦翎的禁足。但何时恢复京城中的供职,则看其表现如何。
在夙亦翎被解除禁足后,夙亦皓第一个跑到翎王府,和夙亦翎协商接下来的安排。
“真没想到,这次竟然能让夙亦琛抓到这么大的把柄,不但替他解了困境,还将四哥陷入危险之中。哼,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他,没想到用起心机来,他也是个中好手呢!”
夙亦皓说的愤愤不平,可夙亦翎却浑不在意。被禁足的日子,夙亦翎就每日养花弄草,日子过得倒也充实。即便现在恢复了自由,夙亦翎也养成了习惯,要每日清晨,给这些他宝贝的花花草草喷洒清水。
见夙亦翎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夙亦皓心中一急,抓过他手中的浇花壶就扔到了地上,气急败坏地说道,“我的四哥,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在这摆弄花草,人家都已经欺负上门了,咱们可不能在坐以待毙了!”
“你心急什么。如果真是夙亦琛有这个本事,将我弄到如今的地步,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有闲情逸致摆弄花草了。”
闻言,夙亦皓有些心惊,急急问道,“那四哥的意思是,夙亦琛新找了位谋士,给他出谋划策?那人是谁?不如我出人将他做掉,以绝后患!”
拍了拍手上残余的水滴,夙亦翎摇头笑道,“不,那个人可不能杀,我还要留着,有大用处!”
被夙亦翎描述的,夙亦皓也有些好奇,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了。
“四哥,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你都对他赞不绝口。可是哪位归隐名士?要不,就是初初崭露头角的新秀?”
“不,都不是。”
“哎呀,那到底是谁啊,四哥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见夙亦皓心急得像是被猫抓了心似的,才浅笑着,缓缓说道,“站在夙亦琛身后,给他出谋划策的人,是个女人!”
“女人!?”夙亦皓显然不能将如此严肃的事情与供认欢乐的女人联系到一起。在他看来,女人不外乎就是两种功用。一种,就如同四嫂那般的女子,虽然蠢笨,但在家相夫教子,没什么野心。还有一种,就是自己的王妃。虽然他并不喜欢周安安,但她的身世背景能给他带来最大的利益。现在,第三种女人横空出世,严重考验着夙亦皓的人生观,让他有一瞬间难以接受。
“夙亦琛到底是没落成什么样子,竟然让一个女人替他挡风遮雨。”夙亦皓轻声嗤笑着,不屑地说道,“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真是给男人丢脸。”
“如果你见过那个女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夙亦皓的笑容一窒,不敢置信地看着夙亦翎,失声问道,“四哥,那该不会是个很美的女人吧?哈,那我就理解了,难不成,那女人是四哥你的?给那个夙亦琛来了个美人计?高,还真是高啊!”
“我倒是希望,她是我的人呢。”夙亦翎摇了摇头,略有失望地说道,“好了,不逗你了,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女人是定南王之女,百里岚,也就是他的正妃。”
夙亦皓自然也知道百里岚,除了大婚那次,他的印象里,百里岚自小就喜欢围着夙亦琛转,长大了,还总是嚷嚷着非他不嫁。
即便是大婚那次让他惊艳,但这么死脑筋的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作为?而且一个深闺女子,就算在如何聪慧,也是目光短浅,无所作为的。
瞧着夙亦皓满目的不屑,夙亦翎又说了句话,便让夙亦皓脸色大变。
“百里岚不仅收留了秋世昌,还将被我囚禁起来的秋子瑶劫走。最后冒险在太后面前陈情,举荐夙亦琛查明此案。这一连串的事,看似没有联系,但将其联到一起,不难看出百里岚的目的,便是要名!”
夙亦皓呆了呆,而后若有所思地问道,“她不过是一个妇人,要名声做什么?能够嫁给王爷做王妃,已经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她还在筹划什么?难不成是助夙亦琛谋得更高的位子?”
“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有一点我很确定,那就是百里岚与夙亦琛面不和,心也不和。如果有机会,她肯定会脱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