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
陆城抬手阻止他说下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是一阵跟周遭格格不入的沉寂。
陆城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你妻子快生了吧?”
“还有几个月。”吴大病问道,“你跟长安,你们……”
陆城说:“快结婚了。”
吴大病的喉头干涩:“长安他,他过的不好。”
陆城说,“比原来好。”
吴大病知道这个人说的“原来”是指哪个时间段,他说不出话了。
陆城语出惊人:“长安有抑郁症,挺严重的。”
吴大病霍然抬头:“不可能!”
“我起初也那么想,”陆城说,“确诊过了,目前他正在积极配合治疗中。”
吴大病的气息粗沉,他用手抓住头发,精神错乱的喃喃:“长安怎么会有那种病呢……”
陆城说:“根据医生的透露,他很早就有了。”
吴大病微怔。
很早?那是多早啊,老宅没塌前的十九年,吴大病都跟长安生活在一起,可他没有看出来。
他一直以为长安都好好的。
还是不够关心,吴大病没有丝毫反抗的被愧疚跟自责吞没。
陆城道:“他需要人陪着说说话,说说过去,说说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