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隐约看到施张眼睑下的眼球转了转,等他仔细去看时,却发现没有,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病房里静了会,顾长安说:“珍珠这个周六结婚。”
“知道。”何吕说,“我不去了,红包你帮我稍一份,回头转账给你。”
顾长安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晚饭吃了吗?”
何吕摇头:“没。”
不多时,顾长安跟何吕坐在医院斜对面的小面馆里面,一人要了一份兰州拉面,大碗的。
何吕往碗里倒辣油,问顾长安要不要。
顾长安刚说完不要,闻着香味就改变主意,也来了一点。
俩人稀里哗啦的捞面条吃,很快就热的汗流浃背。
何吕吃完三分之一,对面的顾长安一碗已经见底,他不可思议的呆滞一会:“长安,你不会一天都没吃饭吧?”
顾长安喝下去两口面汤,声音模糊的说:“早上吃了个小面包。”
何吕:“……”
他脱口而出:“要是大病在就好了。”
说完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顾长安没捕捉到那一幕,他轻笑出声:“说起来,我是看着大病长大的,说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带他,一点都不为过,说出去却没人信,都以为他比我大,而且大很多。”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个事,那会儿我真以为你二十来岁,大病三十多岁。”何吕捞一筷子面条吹吹送到嘴里,“不怪我,他长得老成,你刚好相反,长得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