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
姥姥端起茶杯抿口茶:“那你准备怎么做?”
陆城简明扼要:“保他平安。”
姥姥问道:“其他人呢?不管?”
陆城说:“个人能力有限,我只能照顾自己最在乎的东西。”
看似说的合情合理,实则漠然。
姥姥将茶杯往桌上一扣,干枯的手抓着拐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门口走:“你跟长安很像,但又不像,长安的冷漠来自他的血性,而你是根骨。”
陆城捏了捏虎口位置,这个老人活的时间太长,什么都看得透彻。
姥姥这次过来是带着目的来的,她去了厨房,把孙女支开后跟吴大病说:“大病,长安一家待你如何,你比谁都清楚吧。”
吴大病面上是一片迷茫,可他还是认认真真点头。
姥姥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顾长安看见立春的姥姥站在院里,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隙,他的印象里,老人一头白发,总是穿的一身对襟大褂,绣的牡丹花开,仿佛从以前某个年代活到了现在。
见老人回头朝自己看来,像是有话要说,顾长安会意的起身走出客厅。
姥姥拿出一个黑色绣金色牡丹的袋子,慎重道:“长安,这个你拿着。”
顾长安不太想接,自己就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最怕被托付什么东西,他迟疑半响才伸的手,和他猜想的一样,袋子里果然是一小把花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