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之后,陆城就没有再尝试过,不想第二次体会失败的滋味,他也知道顾长安跟自己半斤八两,吃的时候却从来不挑剔的说什么,因为说了等于白说,纯属浪费时间。
不是谁都像吴大病那样,热爱厨艺,并且拥有精益求精的学习态度。
到了下午,顾长安说话的声音都是嗡嗡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陆城看青年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绯色,唇更是艳丽的红,他挑眉:“还跟我进山?”
“进……阿嚏!”顾长安一个喷嚏打的整个身子都颤了颤,他用纸捏捏发红的鼻子,“你等会儿。”
不多时,顾长安从屋里出来,身上穿的是压箱底的军大衣,老头的,又厚又沉,他把手揣袖筒里面,抿抿干裂的嘴皮子:“走吧。”
外头天寒地冻,下小雪,后山寂冷无比。
顾长安爬上山的时候喉咙里仿佛有把火在燃烧,舌根发苦,他一屁|股坐在树墩上喘气,鼻尖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小庙的门上有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陆城拿出钥匙拧进去,咔嚓一下将锁打开。
顾长安跟在他后面进庙,肩头跟头发上落了薄薄一层雪花。
庙里空气湿冷,裹挟着淡淡的檀香味。
顾长安眼尖的发现了一只耗子,挺肥,嗖一下跑到了荷花池后面。
等到陆城进屋的时候,顾长安说:“陆城,你抖抖床上的被子。”
陆城将木床上的被子一抖,几粒老鼠屎被抖的飞到半空,又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