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一把脸,紧接着又抹了一把,很快我发现自己根本抹不过来,我的双目刺痛,我告诉自己,只是刺痛而已,是长久栖居在黑暗中的乌鸦失去了巢穴,被迫暴露在阳光下时,产生的刺痛。
自那时起,直至现在,阳光下的乌鸦音乐家仍然每日唱着歌。
在没人的时候,我站在窗边敲击着玻璃,想象着在天堂或者其它什么地方的她能听得到。
因为这个世界上,她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我的声音。
而且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听到我的,也只有她而已。
她的确是听到了,那天。
我将最近发生在身边的事情融化在音乐中,告诉她这世界的变化,告诉她我现在的每天是多么的开心。
而每首曲子的结尾,她都在我的想象中躺在云朵中酣睡。
就如同很多年之前,每次我为她弹奏,哄她安眠时一般。
第二个故事:倒霉强盗与水果刀
夜深了,我将车停靠在公路的护栏旁,护栏的下面是深渊,在夜色中黑糊糊的一片。
为了安抚着自己糟糕透顶的情绪,我点了一支烟,笨拙地吸着。我平时很少吸烟,只有在情绪坏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时才会用尼古丁麻痹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