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话宁耳没发送出去,但过了一个小时,邵柏翰也没能回他微信。
应该是太忙了。
宁耳自己默默地想。
这种忙碌持续到了大五的国庆。
正值秋季传染病高发期,医院更加忙碌,宁耳没有回家。国庆第二天的晚上他和同学换班,早早地回家。他乘坐挤死人的海城地铁,背包都被挤歪了,心里却止不住地高兴。
今天晚上邵柏翰从首都回来了。
半个月没见,宁耳忍不住地思念那个人。他下了地铁就大步跑回家,走到楼底下顿时傻了眼。
电梯坏了。
修电梯的工人说:“诶你是几层的?要不等等?估计一个小时内能修好。”
邵柏翰的飞机是晚上七点到,他最早要八点半才能回来。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宁耳还想给他烧晚饭吃,根本等不及。
宁耳咬了咬牙,默默地开始爬楼梯,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爬到三十七层。
拿钥匙的时候,宁耳的手指微微发抖。整个人好像经历了一场酷刑,气喘吁吁地靠着门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明天开始……锻炼身……身体……”
咔嚓一声,大门被打开。
宁耳一边喘气一边进屋,他摸索着门旁边的开关,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但就在他准备开灯的那一刻,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因为爬楼太累,宁耳的思维明显还处于迟钝状态,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然而这个人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他一只手搂住了宁耳的腰,另一只手快速地将门带上。炙热滚烫的吻落下,封住了宁耳的话语。无论是疑惑还是惊讶,在此刻都变成了错愕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