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柏翰真的很气。
早上他就觉得不对劲,宁耳每天都那么努力地学习,不可能看到这个成绩还这么淡定。所以在回家的时候,宁耳进了家门,他却没有回去,而是贴在宁家的房门上,偷偷摸摸地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的声音传得断断续续,当他听到宁妈妈拿宁耳和自己比,说宁家没钱,宁耳没资格玩的时候,他已经气得很想把这扇门踹开。
然后他忍住了,老老实实地按了门铃,把宁耳拉了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宁妈妈也是为宁耳好,这些邵柏翰也懂,但他就是很生气。
他的小耳已经足够优秀,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妈妈,邵柏翰都不允许让人欺负他一丝一毫。
邵柏翰心情烦躁,他把外套脱了扔在床上,一边说:“这不是什么客观原因不客观原因的问题,这是事实。你要是不想说,我可以帮你去和阿姨说一下。”
心情很烦导致邵柏翰觉得有点闷热,他把袖子卷了起来,拿了一瓶水准备递给宁耳:“你已经很好了,你妈对你太苛刻了。燕中一个年级两千人,一百五十二名都能稳稳地上同济,还想怎么样。我陪你回家,我告诉阿姨……小耳?”
邵柏翰递水的动作僵在半空中。
宁耳的眼泪滑倒了嘴边,他快速地抬起手,把眼泪擦干净。
眼泪不停地往下落,他一遍遍地擦干,就是不肯出一声,不肯让邵柏翰听到自己哭泣的声音。
邵柏翰的心狠狠揪成了一团。宁耳一直低着头,他根本看不清宁耳的表情。可是那一滴滴的眼泪就是不断地往下滑落,他心疼得恨不得自己替宁耳哭,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喉咙涩涩的,不比宁耳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