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柏翰又说了一遍:“你把午饭带回家吃。”
王婶“欸”了一声, 进厨房把下午煮好的午饭用饭盒打包带走。
宁耳低头吃饭, 他悄悄地抬头看向邵柏翰。
邵柏翰夹了一点菜放进碗里,神色平静,淡定地吃饭。
一切好像没什么不对, 但宁耳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仔细地思考着,心思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不知不觉中就一直盯着邵柏翰看, 眼也不眨。
“小耳, 你再这么看我,我要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低沉带笑的声音一下子将宁耳唤醒, 他红了耳朵:“你胡说什么。”
邵柏翰笑意更盛:“开个玩笑嘛。吃螃蟹么,阳澄湖的大闸蟹, 你尝尝。”邵柏翰将一只肥美的大闸蟹放入了宁耳的碗里。
宁耳低头看着这只大闸蟹,大闸蟹瞪着小眼睛看他。大眼瞪小眼之间, 宁耳觉得自己此刻恐怕就像这只红彤彤的螃蟹一样,耳朵肯定红了,脸说不定也红了。
吃饱喝足, 第二天还要早起回燕城, 宁耳早早地就上了床。
这个房间真的是邵柏翰的卧室,宁耳一直想去睡客房,可邵柏翰总是说:“麻烦王婶专门收拾出一间屋子,这多不好?”宁耳本就不想麻烦人,就一直没去睡客房。
除了第一天晚上两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之后的每一天,宁耳和邵柏翰相敬如宾,没有逾矩过。就是邵柏翰的睡姿实在不好,宁耳每天早上醒来,都发现这个人要么是抱着自己睡,要么是把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
宁耳又是羞赧又是无奈:“你就不能好好睡?”
醒来的邵柏翰十分理直气壮:“睡觉的时候我哪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