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水笔落地的声音,宁耳压根没觉得它掉得有这么远,他说:“你可以让我帮你捡啊,如果靠我近。”为什么要单膝跪下来,把脸凑到他的腿上,这样实在……实在很不好意思啊!
宁耳感觉脸上有点热。
刚才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弯腰下去看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邵柏翰凑在自己腿边的样子。今天他这条裤子穿得并不长,邵柏翰再往前十厘米就能亲到……就能碰到他的腿了!
宁耳:“你该告诉我,让我帮你捡,你那样……姿势多不方便。”
毕竟年龄还小,哪怕邵柏翰的脸皮和同龄人比已经足够厚,遇到这种当面被当事人差点拆穿猥琐行为的事,他还是感到了一丝羞赧和一丝……后悔。
要是小耳再晚发现那么一点点,他说不定可以看到更多……
“邵柏翰?”
邵柏翰瞬间从绮丽的想象中回过神,他藏住自己龌龊的心思,认真说:“我这是不想麻烦你。”
宁耳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啊?”
邵柏翰点头:“你学习多辛苦,我捡个笔都麻烦你,这多不好意思?”
宁耳完全说不出话来。
邵柏翰麻烦他的事情还少吗?
明明说好了只抄他的英语作业,结果呢?语数外物化政史地生!邵柏翰全部都抄了一遍!
但宁耳抬起头看着邵柏翰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又有点犹豫。
难道真是他想太多了?
邵柏翰刚才凑过来只是单纯地想捡笔,没有其他……其他奇怪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