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任宝卿的话,凤唯止轻叹了口气,真心诚意地道:“我当然是把你当成我所喜欢的人,只是……我只想将一切事情都摆平,让你不用操心也不用担心……”
“你什麽都不说我更担心。”任宝卿打断他的话,拧著眉道。──虽然他依然是那种爱自己甚过一切的人,但是在不妨碍爱自己的前提下,关心下情人也是必要的。
“好好好,以後有什麽事我一定跟你说,行吧?”凤唯止举手发誓。其实他只是想体贴情人,什麽都不想让自己的宝贝操心,可显然爱人并不领情。
“但愿你发的誓有效喽。”任宝卿咕哝,说句实在的,他还真不怎麽相信这厮的发誓,肚子里坏水太多。
“自然有效,肯定有效!”凤唯止看任宝卿有缓和的迹象,便笑嘻嘻靠了过来,亲亲热热地道:“好宝卿,我们……我们好久没有那个过了,你想不想……”
那天两人匆忙见面,只做到了一半就没做了,所以两人是隔了很长时间都没做过了。
任宝卿听了他的话,眼睛左瞄右瞄,就是没有回答凤唯止的话,凤唯止见他不说话亦不敢造次,毕竟自己的信用近日来在宝卿的心里似乎呈直线下降趋势,他已经决定要乖一点争取好印象,所以此时看任宝卿不作声,他只能心下郁闷,却也不敢直接强来。
正这样胡思乱想著,却听那任宝卿低吼道:“要做就做,你在那儿傻站著做什麽?!”
声音又羞又恼,明明是吼骂,却听得凤唯止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畅至极,只觉得如闻仙音,当下就反应过来了,一个箭步上前,打横抱起情人,笑嘻嘻道:“我可是糊涂了,不反对就是默认嘛,是为夫的不好,下次决不会像刚才那样,像根木头杵著了。……”
“你被凤颖掳进宫这麽长时间,一直都是被幽禁著,一定还不知道我的住处吧?来来来,我带你来‘参观’我的‘皇极殿’……”
那一晚,任宝卿整整参观了一晚上“皇极殿”──其中主要参观地点是凤唯止那张超大龙床。
“唉,这张床是父皇留下的,以前我一个人睡著时总觉得太大,觉得不舒服,另外也觉得这样大的床给宫人们无端加重负担实在没必要,所以一直准备更换,现在有了你,倒也觉得没大到那麽离谱了,倒是滚来滚去很方便……幸好没换……”
晨曦微露的时候,任宝卿听凤唯止在自己耳边嗡嗡,那人的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著自己的头发,让他本来就想睡的意识越来越朦胧。
“那天离开你的时候,我说过等事情结束後要送你一件礼物的,你还记得吗?”
“嗯……”任宝卿模模糊糊地应著。
礼物?唉……只希望跟凤唯止能保持这样平静的关系有一天是一天,这就是给他最好的礼物了,至於别的,他也不怎麽奢望。说实在的,就凤唯止本人来说对他很不错,不过,如果加上他的身份,只怕很多事就由不得他了,所以他也看得很开,也很珍惜跟凤唯止相处的每一刻,这时的每一刻或许都是将来美好的回忆。
“等我将手头积压的事务处理好,再过两天就会将礼物送给你……”
凤唯止边轻吻著任宝卿的额头边在情人耳边呢喃。
任宝卿是小倌出身的,又曾经是凤颖的男宠,甚至没有什麽独到的特色,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在一起,不管如何,在他心中任宝卿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他还没找到哪个人比任宝卿更让他感兴趣的,也没找到哪个人能这样让他心满意足,所以无论以後别人会如何说任宝卿,他都不会离开任宝卿的,因为他生平还从未像现在这麽满足过,这样的满足他没必要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外因而舍弃。
他也曾有一段时间想过,为什麽他会喜欢上一个什麽优点长处都说不上来然而却既自私又任性只顾替自己打算的家夥,但没法子,缘分到了一切就不受自己控制了,便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家夥却能给自己带来满足感,也或许是自己自找罪受吧。
两人正这样说著话儿,却听殿外传来“暗卫”报告的声音:“陛下,凤颖说有事要找您谈,他说这事您会感兴趣的,臣看他言之凿凿,这才前来报告。”
凤唯止冷哼了声,道:“知道了,告诉他我早饭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