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咳咳咳……”更夫禁不住咳嗽,嗅了嗅四周的气味后,怨声自语道:“见鬼,怎么这么大的烟。”
说罢,变捂住口鼻,加紧了梆子,寻思着换个地方走。
结果一拐弯,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抬眼望去,那人一身白袍又脏又破,皮肤黑的跟锅底一般,头发凌乱,面目狰狞。
“鬼啊!”更夫抖若筛糠,吓的丢了梆子,惨嚎着狂奔离去。
杨桃凄切的摸了一把脸,借着月光,瞧见自己满手的烟灰。
立刻火冒三丈的抹到对门儿家的墙上。
想自己堂堂一品大学士,竟潦倒至此,实在笑话。
也不知是谁将自己与浓烟中背了出来,那百姓将自己丢在地上,超房子泼了两桶水后,就消失不见了。
要不是那人,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和夫人一并火葬了。
杨桃望着眼前的焦木白烟,心底一阵酸涩。
杨家世代为官清廉,宅子也没有多大,很快就烧完了。
祖宗基业,说没就没了。
这要是自己真烧死了,地下的老爹不定怎么揪着自己的耳朵骂呢。
杨桃重新走进院子里,四周尽是断壁残桓,凌乱不堪。
没见着几幅尸首,也没见着一个人影。
估计是趁着大火,卷了点值钱的物件都跑了。
杨桃推开自己书房,在门口立了半晌,发现没倒塌迹象,方才抬脚进门。
屋子里烧的是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