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江大侠一起游了西湖?”
“哈哈,不错。”
何应欢听了他这笑声,不知怎地,胸口突然闷了起来,眼望住波光粼粼的水面,轻轻说道:“江大侠与我师父……果然交情极好。”
“我和吴大哥意气相投,虽然不曾义结金兰,但的确称得上是生死之交。”
“我从前在山里的时候,也总是听师父提起江大侠,他常常说,江大侠实在是天下第一古怪之人。”
“喔?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父说,这世上气度非凡、修养上佳的人自然不少,但似江大侠这般任何时候都和和气气,从不生气动怒的人,却是难得一见。”
这番话措辞委婉,其实却暗指江勉沽名钓誉、难逃伪君子之嫌,吴笑杰当然从未说过这种话。连捏造出这些谎言的何应欢,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离间师父跟江勉的关系。他只觉心底酸溜溜的,很是气闷,却怎么料得到自己是在吃醋?当然,他就算料到了,也是决计不会承认的。
而更让何应欢吃惊的是,江勉听了这几句挑拨离间的言语后,竟然丝毫没有恼怒之色,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原处,笑说:“多年不见,吴大哥说话可越来越有意思了。”
面上笑意盈盈的,神色极为自然。
何应欢讨了个没趣,便不再胡言乱语下去了,只将头转过一边,心里恨恨想道:哼,迟早要骗得姓江的喜欢上我,然后再一脚把他踢开,亲眼瞧一瞧他心慌意乱、痛不欲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