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李凤来依旧迷迷糊糊的,只一心一意地想着陆景。
期间,他甚至还跑去秋水庄大闹一场,差点被陆景一剑给杀了。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林沉辛辛苦苦地将人弄回了扬州来。
此后,李凤来便不再醉生梦死了。但依然整日游山玩水、寻欢作乐,半点正经事也不干。
林沉只要一有空就会去陪他,或弹琴或赏月,所有的落寞都藏进眼底,而脸上则始终正闲得发慌呢。”
顿了顿,不怀好意地打量林沉一眼,嘿嘿地笑:“不过美人你若是输了的话,可得给我抱一抱才成。”
林沉瞪他一眼,又是面红耳赤。嘴里却并不反驳,只提剑走出门去,寻了个上风处立定了,悄悄打开手中那只瓷瓶的盖子。这毒他曾试过几次,知道药性何时会发作,在那之前屏住呼吸,应该不成问题。
毫不知情的李凤来也跟着走出来,卖弄似地摇了摇折扇,摆一个开战的架势。
林沉望他一眼,挥剑。
李凤来足下轻点,不急不缓地回击。
两个人的招式都算不上凌厉,与其说是练剑,倒更像是在玩闹。
但刚刚过了几招,李凤来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奇怪,”他抬手揉了揉额角,含含糊糊地念:“我好像有些醉了。”
“是么?你今天确实喝了不少酒。”林沉柔声附和,人却故意后退几步,立得极远。
李凤来微微一怔,蹙了眉盯着他看,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自己的酒量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晕得这么厉害,难道……林沉动了什么手脚?
刚刚思及此处,就觉全身一阵发麻,软绵绵地往后倒去,“砰”一声摔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