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吃了一惊,连忙从地上拾起一颗小石子,直直飞射进去,将那匕首弹了开去。
“你……!?”沈若水呆了呆,自是惊愕不已。
林沉却不多言,只上前几步,扯过陆景的手腕来把了把脉,轻轻说一句:“人还没死,你何必急着做傻事?”
“与你无关。”沈若水瞪了瞪眼睛,俯身去捡地上的匕首。
林沉一把将他拦住了,又道:“的确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你不想要“幻梦”的解药了?”
“你、你有解药?”
“我手边虽然没有解药,不过大概知道那玩意藏在哪里,就算要偷出来也不算太难。”
“当真?”沈若水怔了怔,面容一变,猛地扯住了林沉的衣袖,但随即又缩回手去,满脸戒备地问:“你跟我非亲非故的,为何要帮我?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帮你?”林沉又笑起来,将那两个字重复一遍,低低地喃:“我不过是……在帮我自己罢了。”
没错,无论陆景是生是死,都与他毫无关系。
他愿意帮沈若水偷解药,仅仅是为了李凤来而已。
他清楚李凤来是什么样的性情,明明舍不得陆景受苦,却又拉不下脸来替他解毒,只能一个劲地自己折磨自己。所以,只要李凤来不再露出那伤心痛苦的表情,便由他出手去偷解药,又有何难?
想着,又随口说了几句客套话,三言两语就打动了心思单纯的沈若水,哄得他跟自己一起去偷解药。
他们两人将陆景安顿好后,才一前一后地上了路,没过多久,便行至了李凤来在扬州的那座别院。
林沉曾经来过一回,知道里头有哪些机关,因而没费多少功夫,就寻到了书房,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密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