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只好丢了块骨头到那柴草附近,那狗闻到香味,终于忍不住,刺啦一下溜出来,好大一只土狗,居然有半人多高,一身白毛粘着木渣煤灰。这土狗三口两口将骨头啃碎吃下去,抬起绿豆眼又看他俩,猛摇尾巴,傻不可耐。
满城哈哈大笑,又扔给它块骨头,它扑地一下在半空接住,埋头啃起来。忠善笑道:“伙房里怎么有这种傻狗!八成是厨子养的。”
满城心情大好,一边啃着骨头,一边打量那狗。那狗吃完了骨头,觉得这两人亲近不少,于是连带后腿和屁股都摇着靠近过来,满城笑得前仰后合,将啃了一半的骨头递给它。这狗也怕咬到了满城的手,小心地舔了几下骨头。
忠善笑道:“这狗倒是挺懂事。”
满城点头不止,居然把狗撕扯了几口的骨头又拿回来啃。
忠善一掌把他手里的肉骨头拍到地上,埋怨道:“脏不脏啊?你这傻瓜。”
满城才不理他,傻笑两声,粗鲁地伸手从锅里抓出块肉塞进忠善嘴里,自己也啃得不亦乐乎,根本腾不出嘴巴说话,还不忘时不时丢块骨头给那傻土狗。
两人一狗将这锅肉一扫而空,这狗今天大饱口福,将这两人当成恩人,对他们亲切的又舔又蹭,尾巴甩得几欲骨折。
满城也不顾它身上脏,搂着它,喜欢的不得了。忠善洗干净了抹布帮他擦手上的油渍,笑道:“你喜欢带回去就是了。”
要是以往,这都不用忠善说。可是今日满城却一改常态,面上有些遗憾,“算了,我把它带回去了,也没空理会它,况且……”满城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忠善问:“况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