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韩辞恐怕是醉得彻底了,既没有第一次的暧昧,也没有在温泉的□□流动。
韩辞只是逮着她黏,又或者是逮着个活物黏着,她稍微离远点就搞自闭,一个人坐在床上低头不说话。
楚约打了水给他擦脸,他一会儿抱着她喊姐姐,一会儿又开始说胡话。
忽然,楚约擦着擦着不敢动了。
韩辞又安静了。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抬着韩辞的下巴迫使他在她怀里抬头,却看到他闭着眼无声流泪。
“艹啊,你哭什么?!我都还没哭呢!”
楚约快疯了,韩辞却又将脸埋到她颈间,“别走。”
楚约想到韩辞说周融月今天去看他比赛的事,忽然意识到他正在为谁而哭泣。
温热的眼泪一滴滴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流渐渐失去热度,一时间说不清是心疼还是别的什么,只是拍着韩辞的背哄他睡觉。
就像她对楚泽东那样,血缘构成的羁绊最为奇妙不过,尤其是拥有过好时光,面对支离的现实时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时分哭泣缅怀。
窗外云层渐渐遮住了星光,整个小区只有这间屋子室内昏黄的小夜灯还在散着辉芒。
……
隔天楚约睁开眼就看到缩在床头垂头丧气的韩辞。
楚约慢慢起身靠坐在床头,双手抱臂在胸前,眼尾一挑,就显得凌厉起来,扯了扯唇。
韩辞抬头看了她一眼,摸着自己有些浮肿地眼皮,委屈道:“不敢了,我眼睛好疼,你是不是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