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爸妈都不在了。”韩辞刚进去没一会儿二筒就从柜台上扑了过来,跳到他怀里,韩辞摸了摸猫头,接着说下去,“我妹妹身体不太好,最近只能住在医院。”
楚约哑然,灯光下少年抱着猫温柔笑着的模样太美好,可她却感到一阵密密麻麻的心疼。
顺从心意,楚约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薅乱了他的头发,温柔道:“阿辞辛苦了。”
韩辞驯服的低下头,他是故意告诉楚约这些的,他以为提起过去自己不会难过,只是当楚约说出“辛苦了”的瞬间,他居然真的有些委屈,韩辞心情有些复杂,摸着二筒背的手不自觉用了点力气,二筒被他箍得不舒服了,喵喵的叫了几声无果,干脆踩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跃到了楚约肩上,团在她脖子边。
“不会。”韩辞仰起头,冲楚约弯了弯眼睛,“一点都不辛苦。”
楚约怔了片刻,忽然莫名想躲开他的眼神,却又忍不住想看他。
这,是心动啊。
从韩辞那边看完二筒回来,楚约又坐到了书房里,杨期发给她的资料很多,其中一大半是国外的文献,一些过于深奥的专业名词连她都需要翻查字典才能理解。
心无旁骛的看了两个多小时,直到眼睛有些酸涩,楚约才下支着下巴看窗外南山的夜景。
峻拔的山峰隐入夜幕,只留下隐约的黑色轮廓,楚约想起之前在韩辞家里见到的情形,好像每次越了解韩辞一点,就越觉得不够了解。
楚约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给当心理咨询师的堂哥。
楚衡接到她电话时很吃惊,他们家这辈堂兄弟很多,楚约唯一一个女孩儿,照理本该是被他们几个哥哥宠着长大的,但早早地被他二伯送去了异地求学,导致楚约性格早熟,跟他们也不大亲近。
“哥,我有事想问你。”楚约开口前还是犹豫了一下,指尖无意识的抠着书角。
楚衡没急着问是什么事,耐心等了一会儿,楚约果然开口了,“我有个朋友,他家里所有家具都没有锐角,我觉得有点奇怪。”
“而且他父母……”楚约忽然打住,“算了,其实大家有点奇怪的癖好很正常吧。”
就在她想挂电话之际,楚衡忽然说:“小约,你有没有想过,叫你朋友去看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