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苍翠美丽的小山上的植物们都蒙上了一层薄土,脏兮兮的有气无力的暴晒在阳光下。
罗妈捂着胸口指向前方惊呼:“哎呀!杏园都没了!”
是的,要不是主路边那块已经翻倒在地的老乡自制的指路牌,恐怕邵暄都会错过开往杏园的小路。
离着还有几十米,曾经相对平坦的碎石子路上遍布着从山上滚落的大大小小的石块。园子的栅栏还有一部分残垣断壁顽固的耸立着,原本茂密的果林只剩下零零星星被落石和泥浆砸得东倒西歪的杏树。
一个带着草帽的果农蹲在一段幸存的栅栏旁抽着烟,看见他们的车就猛的一下跳了起来,拼命摇着草帽,“这儿呢!在这儿呢!”
小椿忽然觉得鼻子发酸,不忍心去正视这位遭受灭顶之灾的农民大叔。
撇开头,看到邵暄的侧脸,紧紧咬着腮帮子。
坐在后排的罗妈已经不行了,趴在车窗上盯着已经被泥石完全冲毁的农舍哽咽的说:“哎哟~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罗爸推了推眼镜没说话,但镜片后的眼睛精光闪闪,脑袋里飞快的丈量着受灾的土地,盘算着如果能从老同学那借来工程设备……中型的就够用,大概需要十天的作业时间就能把这片山谷清理完毕。
“咱们来晚了。”邵暄闷头闷脑的说了一句,“但我认为,我能对他们有一些比较使用的实用的帮助。”
罗爸轻笑,“小子,你看不起叔叔的实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