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布赫见敖瑞说完这番话就不在吭声,只是凝望着阳光下的帝泉关。思索再三,开口道:“国君,末将认为大臣们有些劝谏颇有几分道理。现下咱们的国力与泱国不可相比,又因二十四年前的大战折损许多青壮劳力,这些年休养生息才见起色,确实不该急于开战。”
敖瑞能坐在国君的位置上自然不是只知蛮打乱攻的武夫,但被一个武将提醒治国之道也没生气,只是笑着点头,“连你都觉得有道理的劝谏我自然要听。”
巴图布赫赶紧低下头,“国君恕末将逾矩!”
敖瑞一摆手,“无妨,敢说真话的我只会尊敬。”
说罢再次远眺,喃喃自语一般,“那些谏言文书上写的道理我也懂得,就像筑北王府发展北疆经济一样,有了钱才好打仗……休养生息么,一个二十年不够就再修养个二十年,最好再把筑北王的大郡主娶回家,到时候我国与北疆联手就可把泱国全打下来。唔,这主意不错,哈哈哈!”
巴图布赫对这经常异想天开的国君甚感头痛,不过好在国君只是偶尔如此。
其实,这才是国君的野心所在吧?
“那个敖瑞绝非善类,其野心恐怕不止是帝泉关,也许是整个北疆乃至我国全境!”筑北王由亲兵服侍着换上王爷朝服,咬牙切齿,“那群该死的文官,都是只顾眼前的废物!”
同样为了今日庆功宴而卸去盔甲只穿着便服的卫玄站在一侧微微低着头,“属下以为,现今立储之事乃重中之重,一日无储君,朝堂之上一日不得安宁。李崇烈也好,李崇焘也罢,只要有个结果,咱们才可从长计议。”
王爷一摆手示意房中之人全部退下,只留卫玄一人密谈。
“李崇焘的母亲是陆家的女儿,我听言重山递来的消息说那妇人诡计多端不在男子之下。若是李崇焘被立为储君,王府未来堪忧。所以我已和汤先生商定全力支持李崇烈,以王府和陆氏一族的恩怨过结,想置身事外是不能了,那便放手一搏,下个大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