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看似繁杂的差事被她这么一拆一分,末了她本人只把全副精力都投在东院的事儿上。
虽然东院里男主子一个都不在,但一接触才知,几乎天天都有太守府的人,或外放大臣及家眷,或蒙州客人抑或外族大客商等往来。
以前这些都是卫玄打理,后来有姑奶奶,现在却是静言。
涤心斋内,静言做个样子浏览过军报后交给谋士汤老先生,“请先生过目。”
那送信的亲兵却不走,又从怀中摸出一封盖了火漆印的信,“这是左将军单独写给章姑娘的……家书。”
家、家书?!
静言愣了一下顿时脸如火烧,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讪讪的道:“不许胡说!”
汤老先生须眉皆白,听了便捋着胡子呵呵笑:“姑娘何必害羞?年轻人逗个笑也未尝不可。左将军为人虽严肃了些,但对心仪的女子难免也要顽皮。”
静言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慌忙起身从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小兵手中接过信,借口要去西院查看,提着裙子便匆匆走了出去。然而还未出门却听那小兵又笑着说:“姑娘若是去西院记着替四虎哥问候一下夏菱姐姐,能回封信最好,不然给编个马刀穗子也成。四虎哥都魔障了,天天站在山头往王府的方向张望。哦,有时候左将军也一起张望,您记着给将军回信,属下就在这儿等着。”
静言几乎把卫玄的信揉成烂纸。
这个笨家伙!笨死了!笨死了!四虎也是个大笨蛋!
心里虽这么骂着,脸上却红润润的全是笑,若是有人看到她这甜蜜的笑容,也会心生愉悦。
东拐西绕的就来到了容华斋旁苇子塘畔的小花厅,把跟进来凑热闹的小丫头都轰出去,又握着自己燥热的脸静了一会儿,这才仔细的拆开卫玄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