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
不不不!一定不会有事的,他是王爷的儿子,冲锋陷阵也轮不到他。
抚在男人面颊上的手突然被捉住。
靳文筳睁开眼,微微一笑,“怎么还叹气了?是不是住得不舒服,这地方不称心?”
廖清婉笑着摇了摇头,“不,这地方很好,清清静静的只有咱们俩,这正是我所求的。”
靳文筳侧过身曲起胳膊撑着头,一手揽住廖清婉纤细的腰,慢慢摩挲着,“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明天再弄两个小丫头过来伺候你如何?”
“别!原本我就是偷跑出来的,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即便只我一个人住在这儿也是可以的,那些家里的活儿我都会做。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我说,连现下你派过来的那对儿夫妇都大可不必。”
靳文筳松开廖清婉的腰,转而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老郭是我养在外头的心腹,最是妥当可靠。而且,我怎么舍得你这双手去干活儿?”
低头看着清婉甜美的脸,靳文筳心中不由更软下来,俯身吻着她的嘴唇,“你已经出来五天,你们家那边都安排妥当了?”
廖清婉被他吻得意乱神迷,喃喃的说:“自从我母亲去世后,家里人就不大跟我母亲娘家那边走动了。我 伪造的那封书信是借由住在京城附近的表舅之口,说是邀我去小住,便是出来一两个月也无妨。”
靳文筳早先不过是看廖清婉甜美可人便逗弄她玩玩儿的,却不想这姑娘对他一片真心实意,更是肯为他委身做小。再加上后来他在府中诸多不如意之时,恰恰在廖清婉的柔情中得到了一份安慰温存。至此,靳文筳便对她多少动了些真心。
而且,一个好人家的女孩儿,自愿在婚前将一切都交给他,这份决心和坚定亦是让靳文筳动容。最关键的是,即使他当初为了甩开她将本性暴露无遗,摆出从不曾在旁人面前流露的阴狠嘴脸时,她竟然懂得他为何这般一心功利。
时时在人前做戏,每日都带着虚伪的面具,靳文筳很累。可是在廖清婉面前,他终于可以扔开这些,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愉悦。
靳文筳放开了廖清婉的嘴唇,细细看她染满晕的面容,越看越可爱,心中一热便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肆意享用女人柔软的身体,滑嫩的皮肤,还有对方迷恋而崇拜眼神,靳文筳格外满足,格外凶猛。
这是他的。这个人的身体和心,都是他的!
贪婪的欲。望就是靳文筳心中的猛兽,他想要的更多,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权利,地位,金钱,荣耀,这些全部都是他的!
廖清婉不敢去看靳文筳几近疯狂的眼神,闭上眼,满足于能被心爱的男人占有。抛开一切礼数不管不顾的和他在一起,用胳膊,用腿,紧紧的缠住他强壮的身体。用真情,用甜蜜的温柔,缠住他的心。
他是她的唯一,即使知道他阴险毒辣,但在这表象之后,她被那份旁人无法看到的脆弱和不甘所虏获,她只想要他,跟随他,无怨无悔。
云收雨歇。
懒洋洋的趴在靳文筳胸前,廖清婉勾着他的肩膀低声说:“又有不开心的事么?”
靳文筳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抚着她的背,心中感动这个女人竟能看透他的情绪。
在清婉面前无需顾忌,直接将心中的烦闷倾诉:“父王让大哥先去边关。现下冰雪未融,琉国人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边境上有经验丰富的将领,大哥去了就是混军功罢了。而我却只能在王府里等着一个月后随大军一起过去,到时候上有父王和卫玄,下有一众偏将先锋,横竖是轮不到我拿军功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好不容易琉国人蹦跶蹦跶,但这份军功大礼却根本与他没什么干系,这让他怎能不恨,怎能甘心?
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情。事,靳文筳又有了些倦意。恣意揉捏着怀中女人温软的身体,朦朦胧胧间听见清婉在跟他说话,“……静言……好姐妹……可怜……”
靳文筳一震,顿时打起精神,“你是说章姑娘?”
廖清婉抬起头看着他说:“是的。我和静言特别投缘,听说她娘在年前过世了,我也没能去看看她。她爹和哥哥去的早,如今她娘也不在了,家中只一个寡嫂带着侄儿,怪可怜的。”
靳文筳敛去眼中的光,状似不经意的问:“你和她早就相识了么?”
“说来也巧,去年秋天时王妃不是邀了很多姑娘去游园赏花么?就是……就是咱们第一次相见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