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烈不由想起自己的境遇还有他那两个异母兄长,心中百味杂陈。
卫玄微微皱了皱眉。
确如言重山所言,此时巴雅城筑北王府内,二公子正独自在房中踱步,俊美的面容下压抑着愤恨和不甘。
在书案前站定,低垂的眼中敛着怒火,抬手一把扫飞了桌上摊开的边境地图。
父王此次出行之前曾把他和大哥都叫去问话:帝泉关一带一共三处隘口,若是战火重燃该如何分派兵力布防?
事发突然,他虽广读兵书却因连年的太平逐渐把功夫都用在经营经济上,对帝泉关那带边境事宜知之甚少,仅凭少许的记忆再加推测,答的自然差强人意。
但!他不信!他不信大哥能对帝泉关如此了如指掌,不信大哥能转瞬间就把三处隘口的优劣分析得面面俱到!
必然是卫玄事先知道后告诉大哥的!
他们联手挤兑他,让他在父王面前丢尽脸面,所以父王去巡查都不带他!
战事战事!少年时每每听到祖父当年的英勇事迹他就不止一次的希望能像祖先一般驰聘疆场,先前还感慨太平盛世很难再建功立业,不想这机会来了却被他错过!
靳文筳又再房中走了几圈,重重一叹,捡起地图坐回书案后。
那图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是他这几天的心血,他不能让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错过了一次总还有第二次,自怨自艾不是他靳文筳的做派!
平复心中的怒火,舀来纸张已被翻得有些卷起的兵书。
大哥,你有旁人相助侥幸胜了一次,我绝不会让你再有第二次机会盖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