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日上午,大郡主一个人也没带又去找了王爷。回来时的脸色比昨夜还差,只因一个小丫头问了句午膳的事就大发脾气,摔了一地的东西。末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是叫人去厨房要了酒菜直接送到涤心斋。
静言站在院子门口向里张望了一下,隔着那片已是稀疏枯黄的竹林看到大郡主正独自坐在流水亭内自斟自饮。
摆手示意丫鬟们都别跟着,静言慢慢走了过去。
现今李崇烈已搬到卫玄的陆沉馆去住了,涤心斋人去楼空,大郡主是为着图个清静?
静言站在亭外,看到桌面上摆着两只酒盅,四碟小菜纹丝未动。忽然记起,在秋猎之后大宴宾客的那一晚,穆丹公子和大郡主就是坐在现下这个位置。
烫酒的小炉子就是个摆设,靳文笙根本都不去理它,只是从酒壶里倒出一杯又一杯的冷酒,仰头一饮而尽。
突然有双手摁住她的酒盅,“大冷的天还是在室外,想喝也烫过了再喝。”
靳文笙的双颊已有些微红,猞猁狲大毛斗篷毫不在意的拖在地上。抬眼看见是静言便微微一笑,冰凉的手指攥住她的手腕,“正好你来了,陪我一起喝几杯。”
静言舀不准大郡主到底醉了没有,但一个姑娘家在白日里这么饮酒已是很不像样,若是由着她继续胡闹,惊动了王妃又或姑奶奶就更麻烦了。
冬晴特意把她找来为的便是能把郡主规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