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予?”
言锦程点头:“诸位可听说过庆南王府第一谋士蔡廷?据说那道言辞犀利的奏折就是出自蔡先生之笔。五十万两抵交来年的茶税。”
说着目光一扫,看着十五:“你在南域待过,必然明白个中奥妙。”顿了一下又道:“这屋里全是与王爷出生入死的好弟兄,无需避讳。”
原来如此。听到言锦程最后一句,十五才放下心来。
与初一对视一眼,看到对方微微颔首,这才说:“属下在南域伪装过一阵子茶农。诸位将军想必不知,别看南域富饶,也是处处被制约管辖,更是连年重税。征茶使去了不仅规定的税要收缴,哪一次不都要搞出些花头额外多收?”
想起还是安大牛的日子以及后来结识庆南王的过程,十五唇边浮起一丝微笑:“荣……咳,庆南王现下用银子抵交明年的茶税,到时候征茶使再来,恐怕就没那么都名头可搞了。”
言锦程一击面前的小几,赞道:“正是。虽然这五十万两不足以抵上全部税款,却等于有一半的茶叶让他们无法多征,而且那项专款专用的请求……妙哉。蔡先生好计谋,若有朝一日能会会如此神人,言某便终生无憾了~”
璇玑营的三个人却是不约而同想起蔡廷见到二叔就落荒而逃的场景……
北疆军是苦惯了的,很早以前这些兵将就有所觉悟,想拿到全额薪资就是个梦。但只要筑北王在一天,只要琉国人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即便过得苦一点,只要还能揭得开锅,就会一直这般死守在祖国边境。
今夜突然得到消息,从今往后,北疆军的军饷银钱全部由南域支付,并且不经兵部之手。这些马背上抡起长枪奋勇杀敌的武将,即便面对劲敌也毫不示弱的军人,竟然个个形似妇孺般红了眼眶。
也许是激动的吧?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知道这些武将卸下盔甲之后,面对妻儿老小时,会不会有那种囊中羞涩带来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