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听了听,里头有蔡先生还有两位惯常帮王爷监察运河开凿的谋士,难道雨树县那一小段的河道又出了麻烦?
再细听,放下心来。原来是开凿的很顺利,只不过他们嫌奉州段那一半修的不好,土方夯得不够实,怕有泥沙流失,过几年会淤塞了河道。
十五虽然不懂这些权谋,但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他从前时常窃听京城那些官吏对话,很知道个中奥妙。
什么东西都不能一次办得太利索,河道被淤泥堵了不正好又是个工程?一件事总要摊开来慢慢做,否则那些前任把活儿做满了,继任的吃什么?
还记得他当初第一次听闻时心中大怒,当重要情报回给李大人。结果大人冷笑着说这种弊端慢说是现下,就是被后世赞为绝代明君的太祖爷也没能管利索。
“那些大臣,你堵住这一处总有人能翻出新花样,到时候更是劳民伤财不说,官员中盘根错节的关系呢?敢这么做的,哪个不是有硬靠山的?太祖当年五征琉国,多少跟着出生入死的将领?这些人的后代子孙即使有不争气的,还能连他老子的面儿也不给了么?”
历朝历代,也许直至几百年后,这种风气都不会消失。只不过权衡利弊间,当权者对有些事睁一眼闭一眼,小的由着你们去贪去占,国家根基不被撼动便是了。
朝堂之上,自有李大人以及二皇子等与这些人周旋。小事警告,再不得给调离职位抑或稍做打压暗示,一旦出现宋鹤年这种不识相的,仗着刘氏一党作威作福欺人太甚,便轮到璇玑营来直接杀掉。
当然,每次杀人,李大人都是做好万般铺垫,留出各种线索伏笔,早晚要翻出来算总账的。
这也是十五最佩服大人的地方。
不能打扰王爷谈正事,十五就静静的站在门旁。
当值的蒲绍凑过来问:“听说你们在跟夕醉楼学新暗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