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影眼神一闪,笑得越发厉害,“难道你发现了你其实很喜欢我了?”
慕容言注视着眼前的人,他看得到叶影脸上的期盼,他说道:“肯定是喜欢的。”
要不是这个红线蛊有这种能传导感情的奇特功能,慕容言会以为叶影听了后一点也没有变高兴,他只是点头轻应了一声,但喜悦从他的指尖流出滑入自己心底,慕容言捏紧了叶影的手指,“这个红线蛊真是神奇……”
叶影有些惊慌,他直觉地想抽开手,却又强忍着停下,“可是……你,你感觉得到?”
慕容言疑惑道:“不应该感觉到?”
叶影紧紧地盯住慕容言,然后喜笑颜开地道:“阿言……阿言……”红线蛊,成双成对,两情相悦方能心意相通。
铺天盖地的欢喜把慕容言牢牢困住,他成了一只被困在蜂蜜中的小飞虫,甜腻得让他手足无措,“叶影?影子,怎么了?”
叶影松开慕容言的手,一只手扶住慕容言的脸,另一只手绕上了他的肩膀,他缓慢地靠近慕容言,手上却不自觉地使了力不让慕容言避开。温热的呼吸交融,柔软地嘴唇相触,暖暧的风在两人周身旋绕,刹那间百花盛开,芳香四溢,彩蝶在两人飞扬的发丝间飞舞。手在皮肤上跳舞,舌尖纠缠嬉闹,风中的花瓣纷纷扬扬,有颜色鲜亮的鸟儿在啼啭……
过了不知多久,慕容言终于把自己已经变成浆糊的脑子,重新凝固了一点起来,他勉力推开叶影,然后把自己被拉得半开的衣服整理好,叶影靠在他身边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慕容言偏头看去,叶影也衣衫不整,露着大半个白皙的肩膀,上面有红痕,应该是被自己弄出来的,慕容言笑叹口气,把叶影的衣服拉好,叶影伸了手继续和慕容言的手指纠缠,慕容言笑着挣脱开:“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你不能在这时趁人之危吧?”
叶影不依不饶地握紧了慕容言的手,“有么,明明你也喜欢的。”
春意融融,心在欢欣雀跃,红线蛊的缺陷出来了,居然什么情绪都照单全收,慕容言不习惯这种失控的感觉,“还好,但是你想的东西能不能先停一停,天都亮了,别让人看着我们两个像吃了春药一样……”
叶影大笑不止,“你记得春药?”
慕容言很无奈:“我只是不记得事情,但还没有变成白痴。”
慕容言下了床,穿衣穿鞋很顺利,天已经大亮了,斑驳的阳光洒在后窗上,慕容言走过去伸手去开窗,指尖刚碰到窗棂,他便被困进了一个紧密的怀抱,他偏头看向有些惊慌的叶影,“怎么了?”
叶影垂下眼,又很快抬眼和慕容言对视,“你中过朝露毒,后来用夜雾蛊以毒攻毒才救过来,但从此以后都不能见光。”叶影取来乌蚕丝斗篷把慕容言从头到脚裹上,“这处斗篷是乌蚕丝的,不透光,不怕水火,穿上这个后可以出去,但小心点,好么?”
慕容言愣了一会回过神来,“看来我毛病还真多……”
叶影搂紧了他:“都是我的错……是因为我你才会中朝露毒的。”
慕容言没有细问,他不认为真的是因为叶影,而且既然已经过去了,再提也不过徒增伤心,“没事,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气氛又有些悲伤,但慕容言倒是松了口气,至少房间内总算不再春意盎然了。
花蝶和江约惟在远处看着叶影的房间,江约惟道:“慕容言总算是醒了。”
花蝶没一点高兴的样子:“醒了又能怎样?”
江约惟笑道:“不知道,总比他一直不醒,然后你们家谷主像个傻子一样守着他来得好吧。”
花蝶皱眉:“你闭嘴!”
江约惟不在意的嘻笑道:“说说而已,他现在是你的谷主,又不是我的阁主。”
叶桂朝他们走过来,“谷主要见你们,他让我提醒你们慕容府主现在什么也不记得,请你们慎言。”
在进屋前,花蝶收拾好表情,笑着推开门,不过很不巧,慕容言正在喝药,没往她这边看,她就先没开口。
慕容言看着一大碗乌黑的汤药抚额长叹:“叶影!你该提前告诉我,我还得喝药的,这样我至少能留下一点肚子用来装药。”早餐时,叶影一直让慕容言多吃一点,慕容言也就顺了他意尽量多吃了,可谁知道……
叶影用手托着下颌笑个不停,“我想过一会再喝也可以。”他一挥手,让人先把药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