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楼的窗户跳出去运气使然保下了自己一条小命,身体却也伤得不轻,整整三个月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妻子为了照顾他憔悴许多,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概家是那三个月的时间里,邱飞根本没法梦游,因为他连站起来走路都困难。
可在身体能够行动后,他梦游的情况却进一步加重了。
邱飞很爱自己的妻子,他知道自己的梦游给妻子带去了多少压力,最后为了妻子和担忧的父母,邱飞把自己送到了这家仁爱精神病院。
“起码这里有专业的医生,各项设置都很齐备,也不用担心我在这晚上梦游的时候做出什么太过危险的事情,也算是安心了吧。”
邱飞对自己的情况如此做出总结,最后又笑了起来,“只是对不起我妻子,我的事情真的让她承受了很大压力。”
人是一种复杂的社会动物,邱飞的病情在他跳窗的时候甚至上了社会新闻,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还有工作单位的关注都是压力的来源。
旁人看着也许觉得没什么,可作为被指指点点和被议论的当事人,那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几乎让人几欲疯狂无法喘息。
每天生活在别人特别关注像是看疯子和疯子家人一眼的目光下,不论是谁都无法坚持太久。
他来这地方对其他人是瞒着的,只有父母和妻子知晓。
自己不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出入,再随便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时间久了也就没什么了。
起码他的妻子每次来看他的时候,精神头是好了许多。
头发也不会大把大把的掉,眉眼间的焦虑也都逐渐平静下来。
晋昕跟邱飞坐在一起谈了一会,走的时候脑海中还倒映着邱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