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正,鲍知县准时开堂,他坐在高堂上,面色严肃地看着进来的胡老爷,清清嗓子,“来者所谓何人?”
二人曾经见过,不但如此,每次见面都不是很愉快,胡老爷讽刺一笑,默不作声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上丘县的衙门设置不同,堂内摆放几把椅子,为老弱病残的苦主提供休息之所。
公堂上却无人敢坐着听审,胡老爷此举,摆明是和鲍知县叫板。
既然撕破脸,彼此之间就不用揣着明白当糊涂,胡老爷攀上高枝,正打算用女儿的死为难鲍知县。
“大人,小人姓胡。胡百灵正是小女。”
胡老爷站起身,装模作样地对着鲍知县点点头,翘着二郎腿坐下去,“您怎么判定她是被杀害?”
“小女受到惊吓后,神志不清,小人也没想到她想不开。”
装模作样地叹气一声,旁边跟过来的下人递上茶水,比鲍知县更拥有架子。
“开堂!”
鲍知县翘翘胡子,对胡老爷不置可否,“带上报案人春红。”
门外的百姓们拥挤,都想离衙门口近一些,对于周围制造噪音的胡府下人很不满。
“不得放肆,我们夫人在内,你们这些刁民!”
胡府下人嚣张跋扈,推搡着百姓,撞倒一位大娘,恶狠狠地说了句,“活该!”
“刁民怎么了,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奴才秧子,胡府了不起啊?胡老爷不做亏心事,能发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