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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到傍晚便在原地扎营歇息,聂三海让手下人打了猎物,烤好分食。信云深推拒了,自己拿了干粮出来,就著凉水吃了下去。

聂三海也不勉强他,聂铃坐在他身边奇怪地问:“信公子,这麽难吃的东西,你怎麽吃得下去呢。”

信云深高深莫测地一笑:“再难吃的东西,只要能安稳地填饱肚子,就是好东西。”

聂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著手下的镖师摘来的野果啃著自己的烤肉。

如果让高放听到了信云深这句话,大概要感慨败家孩子终於长大了。要知道信云深每到一个客栈酒楼,最常说的话一定是“给我一间最好的上房”“给我上一桌最好的酒菜”。

此时的高放却无缘得见这一幕了。他被带到一间药香混著水气弥漫的房间里,慕容骁摒退下人,面上带著不怀好意的笑,像个恶霸一样一步一步地逼近高放。

高放步步後退,直到退到一个巨大的池边。池子里满是鲜红的水,散发著浓浓的药味。

“高公子,还等什麽,脱衣吧。”慕容骁扇柄放到高放衣带的结上轻轻一挑,邪肆一笑。

衣带散开来,高放胸前露出大片白晰的胸膛。慕容骁还在步步逼近,高放袖中滑下一物,捏在手中,向著慕容骁道:“门主请自重。”

慕容骁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这回又是什麽毒,高大夫未免太不信任本座了,从来不让本座近身,本座很伤心。”

“反正我没有武功,既落入门主手中,自然只能任由门主欺凌。”高放笑了笑道,“可是门主作弄我作弄得高兴了,那等著药人之血来解毒的人,还能等多久?”他说著将手中精致的瓷瓶悬在药汤上面,“我对门主向来敬重,这药当然不是对付门主的,只是这小小一瓶药水,如果混进这一池药汤中,那这段时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