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委屈,但被沈森含了唇说不清楚话,只挣扎着解释:“那是顺书说出来的,先生问时我哪里得空去想沐尧说的……”
沈森想了想,道:“不过今日他能说出那话,大约确实委屈了。”苏钰心肠软,也觉得自己那句话说得确实不是时候,正在内疚,就听到沈森哼笑了一声,又道:“活该!”
苏钰听的沈森说,有些心疼沐尧的皱起了眉头,马上就被沈森压的更结实了,身上的人瞪着他道:“可不许你同情他,找个日子清清楚楚的跟他说没指望了才是正经。那么小的孩子整日里胡思乱想,跟本就是打小风流,真是应了那句话,楚家的人没一个不是背了一篓子桃花债的。”沈森看着苏钰发愣越发的不痛快,伸了手去解他的裤带,解了没两下就被苏钰按住了,苏钰红了一张脸,道:“你、你还说别人!”
沈森把手强伸进苏钰裤子里,轻车熟路的一路揉捏下去,道:“我比他大。”苏钰扯他不出来,被他弄的身上发软,气的瞪他,道:“你才比他大多少,再说大了就能欺负兄长了?竟想着、竟想着做这些个,也不见你在书房里有多用功读书……”
“其实我今日还学了一句。”沈森想起晌午王春说的话,翻身抱了苏钰,让他压在自己身上,手指摸的更靠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话说完,手指已经整根插进去了。
“疼!”苏钰没想他会在那个地方突然来这么一下,一下脸都白了,皱了眉头使劲推开他,缩在里侧裹了被子面对着墙再不肯回头理睬他。
“那我不背这个了,我们换个好不好?”沈森知道弄的他疼了,贴过去讨好他。“近水识鱼性,近山识鸟音……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干?”
苏钰翻过身来,照着沈森脸上就是一个大巴掌,气呼呼的又翻身过去睡了,这次,被子都没给他留一丁点。
沈森捂着脸上的巴掌印说不出话来。
白粥
沈森一个巴掌挨了之后,便是苏钰几天的不理不睬,连书桌都移开了沈森一些,每日里勤于读书,并不大说话,沈森知道他这次是气的极了,可是要他道歉说再也不这般了他又是万万说不出来的,一时间也是闷声读书。沐尧这几日也是恍惚的厉害,自己搬了书桌到窗户旁边,看书习字,偶尔抬起头来看看苏钰,便是一阵发呆一般的遥遥相望。
先生自然是觉得有蹊跷的,但是看到三个人虽疏远了些,但所幸不再顽皮,只当他们是长了一岁有些见解了,捻着胡子欣慰点头道:“这才是读书的正经样子,待过两年进府学读书,有了秀才之名,日后才好进京赶考,高鞍骏马,有番大作为。”
先生这么想却是有些多虑了。沈家是世传的商人,祖上没几个考得功名的,但是多多少少都买个增生混得秀才名号,楚家比起沈家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多半也是花银子买的虚名。沈家家主知晓沈森性子沉稳但倔强的厉害,对读书并未下大功夫,经商的本事学的还有几分模样,楚家的小子人是机灵,却是用错了地方,倒是苏钰还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骨,先生屡次夸奖,却只说人老实,没有其他心思,也不见得多么出众,日子久了,沈家家主也就对他们几个并未再抱多大希望,只盼长些个见识能识字念书即可,任他们去了。
晚上回了西厢,苏钰在灯前看书,香雪搬了床新絮的绸缎棉被,叠的齐齐整整的放在床上,正要转身离开就被沈森喊住。
“香雪!”沈森刚从外头回来,正在解披风便瞧得这一出,冷眼看了香雪道。“搬回去,哪个喊你搬了来的?”
香雪站在原地不敢动,眼巴巴的看了自己主子,苏钰侧了书贴近了灯细细的看,好半晌才道:“香雪,你要是搬了被子走,以后你就跟了沈森去伺候,再也别来找我。”
香雪知道这个堂少爷虽然平日都温温和和的,但是执拗起来丝毫不输给沈家大少爷。只怕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事起了争执,这会子偏袒了哪个日后找算起来都落不到好。香雪搬起被子走了两步,就看到苏钰扭了头回来看自己,硬着头皮又快走两步将被子放在墙角的楠木箱子上搁着,冲沈森笑笑,道:“大少爷,你且消消气,香雪是堂少爷的人,理该帮着他的,要是大少爷非要为了这事赶香雪出去,不光前院的人笑话,怕是堂少爷也是不依的。被子给您放这儿,搬回去是不行了,您要是用再从箱上拿吧……”香雪说完,掀了布帘出去了,自从沈森留在西厢,她的小榻就搬去了别屋,主屋里不唤她来,晚上一般是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