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诚的房里连宿几夜还能安然无恙的于迟终于又招来了贺夫人的“关心”。
且笑逐言开神清气爽的样子和带着杂役来收拾他的那天完全不同。
“妇道人家见识浅薄又爱子亲切,先前多有得罪,还请道长不要见怪。”
于迟眨了眨眼,没料到这位贺夫人比自己更加能屈能伸,话说得这么客气,还不知道又打他什么主意。
警惕地挺直了身板,不放过对方说出的每一个字。
“方才,我去见过诚儿,比之前,好得多了。”
每说一句话,贺夫人便面带笑容地扫他一眼,观察着于迟的反应,见他不说不动,才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了下去。
“从前种种,也都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有道长相助,想必诚儿也能渐渐地重回正轨…所以,今夜,道长可否同一位适龄女子,一同到诚儿房里去?”
“一起去?”于迟觉得喉咙上梗着一块,莫名其妙地不舒服。
“从旁协助。”贺夫人说话的时候嘴角刻意上扬,眼里却看不见一丝笑意,“早些了结此方俗务,回到沧萍观,对道长来说,不也是一桩好事吗?届时,贺家一定不会亏待道长。”
于迟抬头看了贺夫人一眼,立即低下头去,嘴里道:“我…我没意见。”
贺夫人安排的女孩杏眼蛾眉,举止得体,一看就与往日卷在席子里的那些姑娘身份不同。
站在贺诚面前的时候,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行大礼,两人之前大概就见过面了。
“欣姑娘。”贺诚一口叫出她的名字,令其面颊绯红。
“诚少爷。”
一来一回,好像自然地把剩下的第三个人隔成了局外人。
于迟捏了捏腰间的水仙荷包,默默后退,想要躲出贺诚的视线,做到贺夫人要求他的“从旁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