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扣了下。
漠寒瞥谢紫衣,后者微微摇头。
天已经黑了,此处除惯常打扫的杂役,平日并无人敢靠近。
没多久,门就被推开。
从房梁上往下看,那人好像有点眼熟,漠寒瞅着他慢慢踱到案前坐下,漫不经心的翻着座上散乱的一卷道藏经书,然后目光忽然落到桌上一角,定定顿住。
三人同时暗叫不妙,尤其是漠寒,发现那里是他刚才坐的地方,下棋时是下得满头冷汗都在往下滚,保不准就被看出啥端倪。
那人伸出手去,浅浅抹了一下桌面和几处椅子。
别的东西好收,地上的绿豆酥碎屑与座椅上的温度当然还在。
估摸着发现啥了,那人猛一抬头。
漠寒这才看清是谁,是太子,呃不,是皇帝。
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狄掌令一掌推下去了。
“……”
漠寒尴尬无比的看着与去年所见时几乎完全没啥改变的舒重衍:“咳,陛下,贫道是你通缉的要犯,万不得已,不敢现身,就藏着师父住的地方,不知——”
“这个痕迹,是棋盘,华凌道长要告诉朕,你喜欢一人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