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砍头什么的,未必太血腥了吧?
女子略一瘪嘴:“李老将军说得是,不过你放我走之前,总得把埙还给我吧?”
那一只深褐色的埙便放在李广手边的案上,卫青一见到这东西便觉得亲切,这埙看上去像是很陈旧的东西了,大约是因为每日放在手中抚摸,口中吹奏,看着倒有几分灵气。
李广将那东西拿起来,顺手一递,便给了那女子,只是卫青这个时候发现了埙上还是刻着字的,那一刻他心头忽地一跳,这埙,怎生如此眼熟?
他双手按紧,却没有多做声张,等到这边的事情结束散了,才去找到那女子,有些急切地问道:“请问姑娘,你这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那女子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很随意道:“我从小带着的啊。”
“姑娘是中原人吗?”卫青不知道为什么退了一步,眼前这女子巧笑嫣然,用一种游牧民族独有的纯粹眼神望着她,可是仔细一看,依旧能够知道这女子是出身中土,带着一种冰肌玉骨的冷清。
“我幼时自中原来,之前与亲人离散了。”她垂下头,看着手中那埙,流露出了几分怀念的表情,有些温柔,又有些哀伤,“如今在这种地方吹奏,却也只能遥寄想念,却不知道我那唯一的弟弟如今怎么样了……”
卫青强忍住内心忽然起来的激动,“姑娘,青也对埙之一道略懂,可否借来一看?”
这女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埙递出去了,然后笑道:“将军您也别姑娘姑娘地叫了,我也姓卫,名为卫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