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夫人这样的聪明人能够听出主父偃这鸭子嘴里出来的是大道理,不是什么歪说,鸭子嘴真是死也瞑目了。”主父偃假惺惺地感叹着。
陈阿娇却是一声冷笑,她湖蓝色的曲裾深衣,陪着腰间一条深蓝色的系带,整个人像是此刻高远而湛蓝的天空,又像是百川归处的海,看上去漂亮极了,整个人从里到外地透露出几分出尘的味道,这一身的蓝,减去了平时的煞气,也减去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意,看上去平和而且容易让人亲近。不过这些都是表象——只看陈阿娇的那一双眼眸,平淡之下却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只会贫嘴,什么时候将你的歪理全部讲成了大道理,那才是真的厉害呢。”
说着陈阿娇便走进了一杯酒楼,她是从后门进去的,却听到了前面有人说道:“张大人,这次的事情……”
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再一联想到这个名字,陈阿娇那脑子里的一根弦就紧绷了起来。
主父偃还不待发表什么意见,就被陈阿娇打发去听墙角。
“为什么是我去听墙角?”
主父偃觉得委屈极了。
陈阿娇从案上拿起一盘糕点塞给他:“别贫嘴了,去听听上面讲什么,你说不定会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张汤拒绝的。”
明知道推恩令缺少了下篇,刘彻却还要用,这不是傻子吗?
在她的印象之中,刘彻再怎么残,也不至于拿着东方朔写的只言片语便奉若了神明,更何况是要分化王国权力这种大事情——推恩令不过是一个方向,具体怎么落实还是需要看刘彻怎么做的。
所以陈阿娇怀疑刘彻这么做,是另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