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轻轻移开,落在张汤的身上,只一晃便过去了,像是不认识一般,“酒肆方才在内部议事,实非故意怠慢二位,二位若要饮酒,里面请——”
她侧了一□子,退到门边,然后一比引路的手势,意思是请他们进去,可是刘彻僵硬地站在那里,不像是石块,而像是冰块,他还是死死地盯着赵婉画。
“刚才说话的是谁?”
赵婉画心头一突,她几乎已经能够猜到眼前这个人身份地位绝对不简单,因为就连廷尉张汤都站在他的身后,方才他还可以说是无礼地直接挥开了张汤,这男子到底是谁?又抱着怎样的来意?
她想起了夫人,可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刘彻便已经提步进了酒肆,就那样站在了赵婉画的近前,他比较高,身材颀长,连手掌伸出来都是有力而带着修长的感觉的。
这一双手能握笔,也能握剑,握着这普天之下的生杀大权,他要谁生便生,要谁死便死,从来不该有谁来违抗自己的命令。
眼前这个赵婉画也是一样。
“在之前,我曾来敲过门,那个时候,是谁在门里回应?”
森然的语气,带着凛然的杀机,刘彻一双眼,冷到彻骨,像是要将人浸入寒冬的冰湖里一般。
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却伸出来,似乎是想要去掐赵婉画的脖子,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收了回来,他看着嘴唇颤抖的赵婉画,这个女人算不上漂亮,只有一双眼睛很好看,可是此刻他都没有心情欣赏。“回答我。”
方才这堂内还在进行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评估,这个时候人却已经散去,各做各的事情了。
留在堂内的人不多,阮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齐鉴方才从后面出来,便见到刘彻伸出手来的这一幕,直接大喝了一声,便拔剑上来,一指刘彻,“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