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出事的时候自己还小,别人只当是慢慢地养成了刁钻的性格,反正后来的那个自己,简直是让她也目瞪口呆的。

……

回到了宅院,看着光秃秃的大门口,陈阿娇对齐鉴道:“你去弄个木牌,写上‘乔’字挂在门口,这就是乔宅了。”

乔宅乔宅,她怎么忽然想起乔家大院呢?

低头一笑,陈阿娇走进了门,找了众人商量酒馆的事情。

长安城的冬已经深了,宫里染着炉火,铺着地毯,一片暖意,桑弘羊解下鹤氅,递给宫人,然后走进殿中,看到刘彻穿着一身常服坐在下面跟当初的太子党们饮酒,忽然就一勾唇角。

宫中的酒,向来是好酒,只可惜没有那一坛乌程若下酒来得勾人。

“我们难得聚一聚,今日便放下这君臣之礼,痛饮一回!来——”刘彻双手捧起酒尊,英挺的长眉斜斜飞入鬓中,双眼微眯之时便有冽冽的冷光,头冠将那乌发束起,低眸之时却在酒尊里看到了自己的伤痛与不堪。

为了这张龙椅,自己失去了太多,难得有时间将众人都聚在一起,喝一杯,也好。

他眼眸一扫,便看到了刚刚过来的桑弘羊,他为他侍读许久,也算是自己的心腹,精于计算,也是顶顶聪明的人物。“老桑你来迟了,当罚酒三杯!”

郭舍人侍坐在刘彻身边,立刻跳起来拿着酒壶就去桑弘羊那边,“来来来,老桑我给你满上,哈哈……向来是你跟张汤最严谨自律,从来不迟到,今日难得逮到机会整你,来来来,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