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尧暮野态度这般坚决,玉珠倒是死了怀柔规劝他允许了二人成婚的心思。
她先默默的收了脚,免得他一会激愤之下折断了自己的脚趾。然后慢慢道:“有件事情,要与你说,若是说完后你犯浑,我便离开北域,回西北去。”
尧暮野斜眼看着她:“真是回了娘家的地盘了?知道你在这里收了几许店铺,怎么这是有了底气了,竟动不动恐吓你的丈夫,说吧,什么事情?”
叹了一口气,玉珠柔声道:“恭喜,你就要当舅舅了!”
尧暮野方才用一把玉如意给玉珠按摩着足底,在听了玉珠之言后,眯眼半晌,下一刻只听咔吧一声,玉如意□□脆折成了两半。然后便是长腿一迈,直接跨下了床,人便要往屋外冲。玉珠根本来不及拽他,只能扬声高喝:“你若出去,便是两尸四命。”
尧暮野收回了要踹房门的脚,只扭身回头,冷声问她:“你知这事多久了?”玉珠倒回床上,扶着额头无力地说道:“没有比你早几天,到了漠北后她对我讲的。她这么小的姑娘,初遇这事本就慌了心神,你这不管不顾地冲过去羞辱喝骂她,岂不是要把她往绝路上逼?可别一时痛快了你的嘴,却酿成难以弥补的后果。”
尧暮野原地绕着圈子,越走越快,脑子里却是将这些七七八八都梳理了一遍,说道:“我妹妹才不会看上尉迟家那等蛮汉。好,我不问她,你去给我问清楚,是不是尉迟德贤那小子凭着一身的蛮力迫了我妹妹的清白?”
玉珠揉着头说道:“先前,你叫尉迟德贤陪妹妹游船时,姝亭那雀跃模样,哪里看出半点的强迫?两人从行宫回来分别时,姝亭不也是缠着尉迟小将军说了半天话吗?我看尉迟小将军也不甚搭理姝亭,你现在担心尉迟迫了妹妹,莫如担心尉迟小将军是否吃干抹净后便不认账,无意娶了姝亭。”
虽然玉珠说的只是假设,可是尧暮野已经被这话气得要炸破房顶了。“反了他了,居然还敢不认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点配得上我妹妹?”
玉珠这时只按着小腹,微微地哼了两声。尧暮野顾不得再生气,走过去,皱着眉道:“怎么了?”
玉珠说道:“你刚才太过大声,震得我心脉不畅,腹部有些不舒服。”尧暮野一听立刻收了声音,抱着她低声问要不要找郎中。如今自己也是算准了怀揣着免死金牌,是以适时打断了尧暮野的怒气。只让他抱着自己静躺了半刻后,这才慢声细语地劝他这个二哥可怜可怜那离了母亲的妹妹,一时间倒是将尧暮野的怒气压住了,至少不会贸然地找姝亭问罪。
尧暮野最终决定明日一早便修书给尉迟老将军,让他那个哑巴闷棍弟弟早早滚到漠北收拾这烂摊子。
此时,在京城皇宫中,皇上已经阅览了尧暮野呈上的私密奏折。